彼时大理寺中除了一些不用上朝的小官外,能主事的全数在皇宫中上朝,这会儿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萧弃抿唇,来都来了,不能白来,于是她坐在堂厅大理寺正卿所坐的高位上喝茶,等待他们归来。
大致等了有大半个时辰的时间,穿着官服的大理寺正卿匆匆赶来,瞧见人了就是一个深拜。
萧弃没说话,他就不敢直起身来。
萧弃淡淡出声叫他坐着说话,大理寺正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忐忑的坐在了萧弃下首的位置上。
当过主将,杀过人的气场就是与众不同,无形的威压碾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本宫听闻昨日京城死了许多人,这不,一早就来寻正卿大人问些问题,你不需要这么拘谨,有什么说什么就是,本宫不是那种喜欢把打杀挂在嘴边的人。”
大理寺正卿:您越是这么说,我越惶恐啊。
“是,是,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弃点头,他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开始问了:“第一个问题,这件事情今早在朝堂上说了吗?”
“说了,许多大臣都有所反应,说自己府中平白死了人,请求陛下派人查明事情原委。”
不出所料,毕竟这种事情威胁到了那些大臣的人身安全,谁都不能确保,这次死得是府中下人,下一次死得未必不会是他们自己。
“第二个问题,这件事可是交给你主办?”
要是交给大理寺主办,她想插手还需找萧凉要个稽查令,不然会被某些碎嘴子说成牝鸡司晨,祸乱朝纲。
“没有,陛下把这事交给了房太师处理,大理寺只需要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协助就行,并没有插手的权利。”
这么说就好办了,房少华同她关系多好,路人皆知,她帮个忙提供些线索,不过分吧?
“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人为什么会死,你心中可有数?”
大理寺正卿:有数是有数,但我讲还是不讲?
思考再三,长公主殿下问都问了,那必然是要听答案的。
“下官猜测这些人要么是对家安排进来的探子,要么是在外惹了什么仇家才会被杀,极大可能是二者都有,巧的是凑在了同一天。”
萧弃勾唇提醒了一句:“世间没有绝对的巧,多的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本宫说的这些你最好藏在你的肚子里,在事情没有明了前,你若敢向外多说一句,我便叫你尝尝营中军棍的滋味。”
言罢便大步流星的离去,不顾身后人精彩缤纷的面色,比戴着面具玩杂耍的表演还让人拍手叫绝。
可不嘛,那张脸一会儿涨红,一会儿泛青,一会儿沉黑,最后变成了苍白。一张脸上能出现这么多种颜色,也是难得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