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到房少华没办法回答的点上了,他也不知道白弋哪来的能耐能在那些死人身上找着该找到的东西的。白弋要是再装死,再哭,就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萧弃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
瞅那莫罔可怜又无辜的眼神就明白他是啥都不清楚的那个;至于房少华,他也没那个功夫陪着白弋上蹿下跳的搜罗证据才是;白弋呢,别说了,还哭着呢……
算了,换个问题吧。
“他是个爱哭包这事儿,你瞒我也瞒得够久的,莫罔。”
第一次见面都打成那德行了,也没见对方掉一滴眼泪的,怎的回了京城,反倒发掘出了自己还有以泪动情的本事呢?
莫罔也不知道啊,认识的那几年,他也没见过白弋哭啊。
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汇聚到了房少华身上,房少华举起了手,坦白道:“这个,那个,其实吧,他爱哭可能是我那天把他骂哭了来着,指不定他就上瘾了。”
白弋:……倒也不必这么抹黑我。
“憋久了,没忍住。”白弋终于舍得开口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丝毫不讲究的,逮到什么就把眼泪抹在什么上面。
萧弃深吸一口气,那邋遢的样子,她有点接受无能,这可比关南村那些被关着的难民还膈应人。
“莫罔没把我的身世和你说吗?我以为你知道的。”
说过吗?没有,莫罔那小子当时说什么心情好了再交代来着。
莫罔脊背一凉,嘶,怎么感觉自己又要遭殃了。
萧弃唇角略微扬起一个弧度,扭头看了一眼莫罔,眼中深意不言而喻。
莫罔:我完了,是真完了。
白弋的眼珠子在俩人中间来回瞟,其中隐情猜也猜的差不多了。“我原是翊阁的杀手,只不过让某人害得被除了名,虽然不再为翊阁做事了,但手下还是有点实力的,这次的这件事就是拜托我原先认识的同僚帮的忙,我在前面杀,他们在后面捡。”
萧弃懵了,这小子身份还真挺不一般的,杀手啊,这种身份莫罔瞒着是对的,不然以她的脾气,这货已经蹲天牢里徒手挖坑了。
“说起这个,你是怎么判断他们有问题的?我手下的密探都没能发现不对。”
通常这些人是不会轻易露面的,只有发生情况或者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才会现身向主事人汇报。
以至于这么久以来她都以为京城还算平静。
萧凉那边就更不必说了。
再看那些收缴来的信件纸张上记录的东西,足以证明这些人是在新帝登基后才陆续出现在东齐的。
“密探是密探,杀手是杀手,你要相信一个杀手应具备的情报网。”
这话说的没错,萧弃问完问题后也反应了过来,密探充其量只会在需要尽责的地方下苦力,杀手呢,只要有收集的必要他就会照单全收。
要说专业,还得是杀手专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