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画不是良家子,身份是不久前才和人‘私奔’,逃出紫绸巷,至今下落不明的老花魁。
都说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柔画喜欢上了一个相貌英挺,老而不腻的恩客,对方不常来,老姐妹和小蹄子们都说他家里其实并不富有,选喜欢的,不如选有钱的,能保未来衣食无忧。
可年纪大了,哪有什么选择,趁着有人愿意要她,她还恰巧喜欢,不把握住机会,任由其错过,后悔会是一辈子的事。
柔画十岁进的紫绸巷,妈妈好吃好喝养了她二十多年快三十年,到头来,她自个儿卷着包袱,一点银钱也没留给妈妈,跟着男人说跑就跑。
那男人倒还算的上体贴,把原本留在手中找姑娘的银子掏出了一半,给柔画置办了一间屋子用做生活的地方。
既出了烟花酒楼,就没道理再念着以往。
柔画努力将自己当作良家子,将男人当作夫君,谁能料到,男人不过出门几天办个事的功夫,自己便被臭男人们登堂入室。
她恨这些人,恨得牙痒痒。
想让他们付出代价,但仅凭她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倒是有可能。
……
人在一种不平衡下都有可能失去理智,更不用说恐惧,心虚,憎恶这多方面的情绪杂糅在一起。
她尖叫,因为害怕,所以引来了莫罔和倾岳。
她横冲直撞,因为避无可避,所以干脆撞晕了自己。
或许她也没想到,只这么一下,没有出血,单单是将额头撞红了一块,就叫她丢失了这天的记忆,虽然人痴傻了,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