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摩逃难出来的,纸和笔都在这里了,问的事让他写出来,免得被下了什么不可言说的蛊,死了不算什么,再抓一个难。”白寒月说完这话就离开了,独留下白弋和‘鬼’面对着面。
遍布各国就是有好处,虽然找不到要找的那个人,但抓非任务目标简直是手到擒来。
说起这个,到时再见那对无良男女他一定要好生嘲笑一下。
他们找不到的人,自己找到了,难道不值得骄傲和炫耀?
“你是谁?从哪来?做什么的?”白弋不喜血腥与暴力,但这不代表他的心就是好的,说话时他的手上正拎着一根带了倒刺的鞭子,脚边垒着滚烫的烙铁,这些东西在幽闭牢废弃后也一并遗弃于此,所以再次利用起来都不需要额外准备,方便快捷。
‘鬼’将覆面的发丝向耳后别去,眼尾处一道疤痕下划至嘴角,深可见骨,同时白弋还发现,他的眼中没有一点光彩,像是失明许久了的人。
本以为对方不会接茬,不曾想他不仅自己摸到了笔墨纸砚的准确位置,还一笔一划写出了笔法飘逸,丝毫不输莫罔的应答。
太配合了,配合到像翊阁多年未见安插于罗摩的暗桩,听话非常……
“罗摩人无青元海,从罗摩都城万柯而来,逃难……”白弋念着无青元海写下的话,觉得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据记载,上一次罗摩的灾难还是因为大商瘟疫一事罗摩上杆子的找苦吃,那这一次的难针对的是全罗摩还是仅无青元海一人呢?
“发生了什么?对罗摩以外的人可有影响?”最要紧的是第二个问题,国家内部的动乱历朝历代皆有之,会不会掀起格局的改变才是重中之重,以东齐现如今的局势来看,他们不是王就是王口中的美食佳肴,没有第三种可能。
“圣子更迭,无。”哈?刚得知罗摩的掌权者是祭坛圣子,这还没一天呢,现在告诉他罗摩里头变了天,速度更迭的不要太快。
“你和罗摩有仇?”这么痛快的有问必答,真不是白弋多疑,换谁都会觉得奇怪吧?
无青元海迟疑了下,轻轻点头,只有仇恨和足够大的权益才能使一个人毫无顾忌的痛击自己的国家。
不过也是,眼睛瞎了,脸上有疤,刚刚在他写字时白弋发现,这个自称无青元海的罗摩人的手筋居然也被挑了,难怪写出来的字飘忽不定。
“委屈你在这里休息了,我会派弟子给你日常所需的东西,如果没有问题,会放你出来的,毕竟我们整个翊阁都很感兴趣你们罗摩的一切。”
看在无青元海这么知趣儿的份上,白弋也用不到自己那先兵后礼不当人的战术了,对着瞎子使劲儿,白费功夫。
白弋离开后叫弟子送了些衣物被褥进去,算是报答。
从幽闭牢往翊山厅回去的路上,他将得知到的林林总总重新梳理了一遍,准备飞鸽传书送到莫罔手中。
罗摩的乱政或许对外没有影响,但有些罗摩人天性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搅浑水的人哪里都有,结合莫罔私下和他讲的事情,难保东齐内部没人和罗摩里应外合。
看来萧弃这位长公主回京后要忙的脚打后脑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