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一肚子气想撒撒不了。南域的毒说好不外送,不外传,结果给她演这出。
长在南域禁地的紫绀醉都能叫人拔了去,她想知道,谁这么厉害。还有劳什子的死士专用,就是说南域是什么任君采撷的宝地吗?
幽蝉被制约,和自己早逝的母后有无瓜葛,萧弃寻不着人问,问怕也一问三不知。
遂,自个儿猜之。
若有,找她这位长公主不比幽蝉香?若没有,那找什么幽蝉啊,幽蝉还上当……
萧弃心绪翻涌,沿着安泰长公主府去往赵府的路洄游。
隐藏在暗处的无青元鸢的手下留守于此就是防人发现端倪,他大半个身子匿在送蔬菜的推车中,从缝隙观察外面的一切。
本来好好的,主子的女儿没察觉出有人在,偏生这时,菜农推着车走了,嘴上小声嘀咕:“怎么更重了?”
萧弃耳朵好使,话出口她便听着了。
“老伯的车放这儿约莫过了多久?”她朝着菜农的方向走来,步子不响,压力怪大。
菜农停下动作,推车撑子挨到了地,重物晃动的声响引起了萧弃的注意。
他将手背于身后,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那家老爷心好,晓得草民家住郊外,所以常留草民在此歇息一日。小姐提这个做甚?”
萧弃看了眼完全黑透的天空,她说道:“看天色,现下戊时中,你当真出的去?”
菜农挠头:“草民不过一介小农,能借宿老爷家已是三生有幸,故而在无人喊草民起身之后经常睡过头。好在这点不算晚,出去是没问题的。”
萧凉登基数年来不偷懒的时候办了不少好事,士农工商,农为次等,萧凉下旨延长农民进出城的时间,行了许多方便。
萧弃对此并不知情,她那会儿正同南域先遣军血拼呢。
“好的,我明白了。”萧弃话毕转身欲离,那人舒了口气。
萧弃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她一个回首,速度奇快的拉开了盖于推车之上的白布。
无青元鸢的人只觉眼前天光大亮,心脏骤停仅在一瞬之间。
……
萧弃唯恐到手的桩子咬舌自尽,她当即扳住对方下巴,‘嘎巴’一声,干脆利落的给人卸了。
她一对三十打不过,一对一还不手到擒来?
萧弃拖着桩子,白弋拎着偷子,双方皆是盆满钵满的归来。
无青元鸢坐在徐府书房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快乐,她那不成器的干儿子大咧咧的闯了进来,张口喊道:“娘!不对,爹啊,出事了!别喝你的茶了!”
“哦?说吧。”无青元鸢掀起茶盏盖子捋了捋茶沫,悠闲自得极了。
徐自琮咬唇,顶着视死如归的脸孔,语气带了些许溃意:“铁叔不见了!”
无青元鸢毫不在意。
徐自琮又道:“影五也被长公主抓了!”
无青元鸢傻眼了,她问徐自琮:“他做什么了?”
徐自琮眼神躲避,“他蹲赵府那边不小心露了尾巴,被路过的长公主撞了个正着。”
“哪个长公主?”无青元鸢揪着徐自琮的领口,‘母慈子孝’般‘温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