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软软跪着往前走了两步,面上全是惊疑,去拉丘之恒的衣角。
“爹,您也觉得是我做的?”
丘之恒面色还是依旧黑着,看了一眼跪在自己旁边的丘软软,意思很是明白。
丘软软顿时委屈的不行,眼底扬起水雾,眼泪要掉不掉。
“我虽然没有养在您身边,但是我也是外祖父亲自教导长大的,诗书礼仪一样不缺,我怎么做的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您在心底就是这么想女儿的?女儿在您心底就是这样的人吗?”
丘之恒脸色顿了顿,看着委屈的女儿,还是缓了脸色。
“先起来,好歹是我丞相府上的大姑娘,这样子成何体统!”
丘软软依言,委屈的站起身。
旁边立刻有识眼色的人搬了一把凳子过来,让丘软软坐下来。
那边的程少芸看丘之恒这样子,顿时觉得不妙,皱着眉头,捂着头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脸色都变得难看了。
丘软软心底冷笑一声,抢戏的来了。
丘之恒眉头又皱了起来,还没等丘之恒说话,丘软软又一扑通跪了下来。
声音之大让程少芸都顿了,手上一僵,也不哎呦了,直直看了过来。
一旁的丘之恒也扭脸看了过来。
“你这是做什么?”
丘软软委屈的开口。
“女儿还是跪着吧,女儿冤屈洗刷不干净,女儿心里难受。”
丘之恒眉头皱的死紧,心里愈发沉重。
自己铁骨铮铮的岳父,怎么教出来孩子这般柔弱。
“起来,坐好。”
丘软软站了起来,坐到了凳子上。
这又转头去看程少芸,声音委屈。
“夫人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说是我做的,我一个姑娘家哪里就能抬得动那么沉的棺材,能把夫人您搬进去再把棺材盖合上。”
“而且,夫人您张口就说,我对您不满,我从回来对您就是恭恭敬敬的,从未对您有什么僭越,这些家里人都是知道的,您哪里觉得我对您有什么不满?”
“夫人管家,对我优待,我心里甚是感激,我是府里嫡长女,纵使十几年没回来,家里还是有我的位置,我感激不尽。”
一番话说的程少芸脸色难看,丘之恒更是脸色直接黑了起来。
丘之恒面色转过去,看向程少芸的眼神也没了刚刚的怜惜,甚至还多了审视。
程少芸顿时警铃大作,挤出一抹笑,朝着丘软软开口。
“大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大姑娘是嫡长女,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总是有你的位置的。”
“那些什么不满的话,都是下人们乱传的,下人们乱嚼舌根子,我这几天精力有限,一时被蒙蔽,乱说了话惹了大姑娘不高兴,大姑娘可别多想。”
丘软软缓了脸色,装作关心的开口。
“夫人管家十几年,还有下人敢乱嚼舌根,这等子下人还留着做什么,平白让夫人跟我多生嫌隙。”
一句话说程少芸管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