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闻言 ,看向身旁的四大长老。
四大长老也在同一时刻看向隐一,眼神中满是不解之意。
十二殿殿主又一次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如果那人是大衍宗的人,必然是一位修为惊人,位高权重且资历辈分非常高的长者。
可以在神州东西南北妖兽出没之地行走自如,来无影去无踪,就足以说明这人不一般,还能将四方妖兽联合起来,共同举事,要将这神州天下搅得天翻地覆,可谓胸有沟壑机智过人之辈。
而大衍宗,有名有姓,修为高深,辈分至高,权利最重的人,今日都在场,会是谁?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令狐月提起的那个黑衣人根本就不是大衍宗的人,而是假借大衍宗的名号招摇撞骗罢了。
“你口口声声说,那人是我大衍宗的人,可有凭据?若是空口白牙将这么大一个帽子扣在我大衍宗头上,你应该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隐一问令狐月,作为一个掌门,他是不相信自己门下弟子会出现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孽障。
“掌门,我只是说有可能是大衍宗的人,并无十足的证据证明。”
“但是,我在整理我哥哥的遗物之时,发现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一个紫金小葫芦,葫芦之上有大衍宗的铭文篆刻。”
“请掌门一观,是否是大衍宗之物。”
令狐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紫金葫芦,那是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小葫芦,年代久远,乌紫发亮,并无灵气缭绕,也无气息流动。
隐一双目紧盯着这个普普通通的紫金葫芦,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他迈着稍显急促的步伐,走到令狐月身前,接过紫金葫芦。
“我哥哥虽然为人鲁莽,意气用事,但是,也并非无知之辈。有人送他紫金葫芦,肯定是一个承诺的见证,或者是身份的证明。”
“我曾闻,天下各门各派修行之人,都有本门的傍身之物,以证其身份。而大衍宗作为天下宗门之首,修行弟子傍身之物就是神葫老祖亲自种下的葫芦,这事天下四方皆知。”
“因为这是一种特殊的葫芦,每个弟子只有一个,丢失损坏再无换新可能,故此,能把这种葫芦交予其他人的,肯定是关系不一般的人。”
“我哥哥一生,交友广泛,军中兄弟,臣民百姓,都有结交。但是,若说他能结交到大衍宗的人,我是不信的,因为纵观他一生的经历,从未出过林兽国,唯有一次,也是他身死之时。”
“那么,他能有这个葫芦,就说明,是有人主动来到林兽国,接近我哥哥,承诺了什么,以至于说动了我哥哥,才让我哥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带兵杀出林兽国。”
令狐月说到此处,抬头看了看正在沉思的隐一,继续说道:
“你们人族有句话说的好,只要利益足够大,仇人都可以握手言和。”
“我一个小女子,猜不透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哥哥可能也是那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被人利用了。”
“我想为哥哥报仇,找出那个幕后真凶,问问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如果掌门认为这个葫芦不是大衍宗之物,那么,这事就此作罢,令狐月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愿受掌门责罚。”
“如果掌门认为这个葫芦是大衍宗之物,那么,我想,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找出背后掀起血雨腥风的那人,我报仇,你们清理门户。”
“掌门,可行?”
令狐月叩头不再说话。
隐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手中的紫金葫芦递给四大长老,让他们相互传看。
四大长老看过紫金葫芦,面容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来这葫芦是大衍宗之物,确认无疑了。
“七两,两位姑娘远道而来,又是你的故友,你且带两位姑娘下去歇息一番,有事改日再议。”
丁七两知道,此时,师父与长老们肯定是对于葫芦的事情,需要商议一番,在葫芦的身份没有确定之前,红太娘和雪里墨是不能离开大衍宗的,而自己就是负责接待,也就是监视的那人。
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和她们俩有旧呢?
夜已深,丁七两的住处依然灯火通明。
折腾了一天的丁七两,还是顶不住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疲惫,在金生喜的搀扶下,靠在了床上。
金生喜知道丁七两和那两个山下来的妖孽有话说,也没有过多停留,丢给丁七两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就带着金生才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