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玉习惯了早起，不管睡得多晚，卯时必醒，看到我躺在她身边，她轻拍胸脯，

  “谢天谢地，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她小声祷告着，“你天天陪我睡觉该有多好……”

  我闭着眼，假装未醒。

  她不敢怠慢，很快梳洗打扮好了，出门去太后房间伺候。

  我也不睡了，复盘一遍王凤嫣和朴道全的密谈。姨丈够怂的，二十多年了，对王凤嫣始终不渝，还不曾拉过手。朴道全按照我交代给他的，说与王凤嫣，她正襟危坐，只是温言嘉许，未曾对朴道全动一念。

  朴道全献了一副药方，说是他苦研21年的回春方，辅以针灸通络，可以治好王凤嫣的不育症。王凤嫣嘴上说着，她会为先帝守贞而终，方子对她没有用了，拒绝了朴道全。但她并没有阻止朴道全留下药方，反而在朴道全走后，拿起来默默记下。

  朴道全住进我为他准备的豪华宅院里，还安排几十个宫女伺候他，我特意交代过她们，谁要是拿下他，我重重有赏，谁知鲜花插到了石头上。本氓从没有佩服过一个男人，今天终于真心服了。

  我准备离开皇宫时，听到王凤嫣与郝如玉的对话：

  “如玉，昨晚驸马去哪里了？”

  “太后娘娘，奴婢不知道啊。”

  “待会儿，天亮之后，你去安阳宫走一趟，驸马若在，你让他过来一趟。”

  “是，太后娘娘。”

  我轻轻一笑，悄悄出宫，

  趁着天蒙蒙亮，视物不清时，找到原庭的居所，潜入进去。

  下人们开始忙碌了，厨房烟气弥漫，边吃边听戏才有味道。

  我动作迅捷，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拿起一笼包子，隐身梁上。下面传来找包子的声音。

  “刚出笼的包子怎么没了……”

  “别嚷了，是不是你自己吃了？”

  “笼屉呢，这么大个，谁吃的下？”

  “那就是见鬼了，你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