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宁州刺史熊望万死奏报,九月一十七日,骠国以运送粮草为伪装,突然袭击我大宋宁州边关,我军没有防备,负责交接粮草的西河阳郡太守石闲以下除负责传出消息的太守长史卢方外数百名士卒全部战死殉国。”
“臣接到军报之后,由于境内兵马甚少,加在一起也只有一千之众,且分散在各地。臣只能将兵力收缩于建宁郡。此番骠国出兵一万不止,截止于臣递送军报之时,宁州西河阳郡、东河阳郡、云南郡、兴宁郡、建都郡、梁水郡等六郡全部沦陷。骠国军队屠城两次,焚毁村庄十一座。我军战死郡太守三位,县令七位(刘宋时代太守很多都习武,甚至上过战场。),其余死伤军民无算。”
“此外交州境内也遭遇了大规模进攻,但由于路途遥远,损失国土和人员目前还无法统计清楚。”
几位重臣听了军报之后齐齐变色,尤其是刘寒,大臣们亲眼看到他的脸从疑惑,到震惊,再到彻彻底底的暴怒。
“找死!”刘寒再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愤怒,拍案而起。
“蕞尔小国,昔日他危难之时,我大宋还曾经出粮食救援他们。如今我大宋饥荒,他们不思报答,还落井下石,出兵攻我土地,杀我百姓。虽罄南山之竹依旧难书骠国之罪,朕此番若不灭掉骠国,为死去的百姓报仇,朕此生便誓不为人。”
刘寒自穿越过来,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一般愤怒,他现在巴不得直接把那骠国的国王拉过来生吞活剥了。
“陛下三思啊,军报上说此番骠国军队出兵一万不止,咱们若是要出兵恐怕也要动用上万兵马,如今我朝粮食本就匮乏,倘若现在出兵后勤根本支撑不住啊。”刘秀之此时也顾不得会不会触犯刘寒的天子之怒了,刘宋现在的国力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说什么也拦不住刘寒。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帮畜生杀我百姓,肆意掳掠吗?”刘寒怒目圆睁的看着刘秀之,不过此时他也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毕竟他也反应了过来为什么他骠国敢直接对大宋发动进攻,不就是赌你大宋后勤不支,没法出兵么?
“陛下!”薛安都大喊一声,站了出来。
“臣不要一万兵马,臣只要一千骑兵,并且只需要陛下准备好从益州到前线的粮草。抵达前线之后臣直接带着儿郎们去抢骠国军队的粮食,绝对不拖朝廷的后退。”
“荒唐!”刘秀之怒吼道。
“薛安都,你不要意气用事,现在骠国军队一万不止,你手下只有一千轻骑兵,你是准备过去送死吗?”
“刘相公,你可知道本将曾经在秦州以骑兵冲击魏国正规军队,并手刃魏军大将。此番不过是一些骠国的蛮子,在我看来不过土鸡瓦狗之辈,又有何惧?”薛安都对着刘秀之说完,又看向了刘寒。
“陛下,请相信臣,臣绝对能够一举击垮骠国军队。把骠国首都卑谬拿下了臣不敢保证,但是臣能保证我大宋国境内绝对没有一个活着的骠国兵。臣甘愿立下军令状,若不收复失地,歼灭骠军,甘愿军法从事。”
“好!”刘寒大喊一声。
“不愧是我大宋第一猛将,有气魄。朕就发给你一千骑兵的粮草,看你如何横扫骠国军队,朕就在这成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刘寒说出这番话,固然有些意气用事,不过更多的是在经历了这几场大战,薛安都多次身先士卒,斩将刈旗之后,对薛安都的勇猛没有任何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