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意和他刚刚修仙时,身上出现的粘液有点相似,但程度远远超过,俞寒连忙脱了个精光,随后使了数遍清洁小法术,这才换了一套衣服穿上。
他此刻简单思量一二,他博览群书,想到这种情况只有一些练体士,在身体修炼到一定程度,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体内排出异物的情景。
难道自己不知不觉炼体了吗?
想到这里俞寒举起一只手,伸到禁制之外,对着旁边土层击了一拳。
“顶多是力气大了一些,也没什么不得了的变化。
“而且这气力变大,还可能是因为修为上涨了的原因,跟这身体的变化不一定有关系。”
此时俞寒又发现自己已经突破到了筑基中期修为了。
事实上他此时对于修为的变化,并没有多少惊讶,他从之前丹田出现那种情况之后,便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
这种陷入奇妙境界中的事情,他之前就碰上两次了,第一次根本没有察觉,只觉得修仙应该就是这样的,到了第二次,他就惊讶至极了,后来回到凌霄宗查了半天,却一点相关的讯息都没有得到,连沾边的影子都没查到,也就不了了之。
此刻再次出现这种情况,俞寒惊喜的同时,又陷入深深的沉思,不过以他目前的学识,仍然看不透半点奥秘。
“不管了。”
他想起正事来,连忙取出五彩石,石头一出,便涌出浓郁宛如实质的灵气,俞寒连忙打坐修炼起来。
一会儿后他睁开双眼,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收敛了一下心神,再次闭目修炼。
又过了一阵,俞寒再次睁开双眼,脸上满是懊恼,他现在再也无法进入刚才的境界中了。
“这不是那个什么宝舍利吗,怎么在这里?”
俞寒拿起掉在地上的那颗舍利,仔细看了看,这舍利和之前似乎没什么差别,只是稍微暗淡了一点点。
“难道是这个东西起的作用?”
俞寒想着,再次将这舍利放在自己胸口,随后闭目打坐。
随后他又睁开双眼,照样不行。
这舍利对他再也没有丝毫影响了,就连之前赐福仪式的时候,被这光芒照耀到,身上的一股舒爽感也完全不见,此时他举起舍利照自己,就和被夜光石照着一个德行。
“难道这舍利和我陷入境界没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只是一个巧合,恰好引动了体内灵气的变化?”
俞寒想不出原因,仍然舍不得与那境界分开,下一次却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便将舍利塞回胸口,继续闭目酝酿起来,希望可以找回那感觉。
这一次他有恒心,有毅力,一直酝酿了许久,迟迟没有睁开双眼。
一直到了第二天,俞寒终于觉得没有半点希望,无奈睁开了眼睛,摇头叹息了一声,似乎之前舍利引动了他体内的灵气纯碎只是一场意外,心想看来这种逆天的境界真是强求不来,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他将东西收拾一下,感受了一番功法的修炼程度,他这次修炼至筑基中期,功法自然前进了一大截,虽然运用不了法宝,但不知那功法中的神通能否运用一二,需要日后尝试尝试。
俞寒再次贴上土遁符,一路破土而出,为防止惊吓到人,他临近地面之时,放出神识打探了一番,结果却让他吓一跳。
外面此时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广场空荡荡。
不过联想起以前陷入那境界中,时间不知会过去多久的情况后,他就心中坦然了。
他悄悄升到地面之上,果然是空荡荡的一片,哪里还有庆典之时的热闹景象,只有远处小白云寺门前,几位僧人持着扫把扫地。
俞寒摸了摸胸口的那颗宝舍利,朝着小白云寺门口走去。
“请问几位师傅…”
俞寒开口说话,不料那扫地的僧人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看情绪似乎十分低落。
他又喊了一句,那僧人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也不问他什么事,只是说道:“施主,本寺如今闭门一段时日,还请以后再来吧。”
“闭门?为什么?”
那僧人摇摇头,不再说话,重新低头无精打采地扫起地来。
俞寒见状也没有办法,转身朝山下走去,他一出寺门视野,便遁光一起,掉过头来朝着小白云寺后的内山飞去。
虽然不知道白云寺具体山门所在,但辨别着灵气的微弱差异,正是他的拿手强项,不一会儿俞寒找进了一片白雾霭霭的高山之中。
白云寺的宗门的外围,比不上凌霄宗那样财力雄厚,并没有设下多大的禁制,只是临近山门附近,方才有强大的阵法禁制波动出现。
俞寒找出其山门所在,缓缓落在山门前的山道上,随后发出一道传音符,飞入白云寺山门之中,静等回音。
他虽然没有进入白云寺中,但此刻能感受到白云寺山门外,一股肃穆严峻的气氛,若是平常时候,一个宗门的山门虽然在禁制笼罩中,但却不会接近完全封闭,如今这里却不一样,若不是他精通阵法,也未必能轻而易举的站在山门之前。
那道传音符似乎如石沉大海,俞寒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于是又取出一道符箓飞了进去。
又等了好一阵,正当俞寒打算打出第三道符箓之时,前面一片云雾忽然散开,从中走出两位持杖戒备的僧人来,四下里一探,只发现俞寒一人大大咧咧地站在山门前。
“你是何人?来白云寺有何贵干?”
俞寒抱拳道:“在下…凌霄宗弟子,路经归寺,特来拜访一二,还请通禀。”
“凌霄宗弟子…”两人相视一眼,又问道,“敢问道友如何称呼,我等也好通禀。”
“在下凌霄宗筑基修士俞寒,师从凌霄宗天阵宫宫主,烦劳通禀了。”俞寒索性将名头说大一点,也省得到时候来回折腾。
“原来是俞师兄,请在此稍后片刻,我等立刻前去通禀,去去就来。”
“那就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