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与于先生见礼完毕,言道:“无事师伯因为最近颇有感悟,需要闭关,无法前来,特命我二人去赴约,不料我师兄弟二人到了扶龙书院,又得知于大先生到了此处,于是又一路找了过来。”
“原来如此,倒是难为你们二人了,无事大师的事,我已经联系了凌霄宗的谭峰长老,差不多过几日才能过来,两位小师父就先在这里等上几日,到时候老夫亲自帮你们说和。”
“如此就多谢大先生了。”俞寒谢道。
“是哪几位道友在亭上交谈,可有什么见不得之事?”
这时亭下忽然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似乎十分不客气。
“哈哈…”于大先生笑道,“本来很见得人,但魏兄一来,恐怕就未必见得了人了。”
“哼!于先生还是这样风趣。”
说话间,一位面目凶恶、高头大马的厚袍男人,踩着重重的步子迈了上来,将脚下石阶踩得砰砰作响。
这人一上来便将所有人扫了一眼,直接将俞寒力生略过,看到那位靠在石柱上的纱帽男子时,两眼蓦地一眯。
“这不是咱们郭大剑客吗?想不到你也会来听于老头吹大牛,怎么,难道是于老头的三寸不烂之舌,又有了大长进?”
这位魏姓长老说完,那靠在柱子上的纱帽男子没有理睬,于先生却开口道。
“魏长老,你灵兽谷现在忙的很,你怎么有空跑这里揶揄老夫来了?”
“别提了,老子为了此事,鞍前马后忙活了一个多月,谁知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连听风楼查了半天,也查不出所以来,只知道当时在场的应该是十个人,最后却只有九具尸体。”
“哦?那这还不明显吗?那第十个人肯定就是凶手啊!”
这魏长老却大摇其头,“不是,不是,根据听风楼的调查,那第十个人也查出来了,乃是一位听风楼自己的探子,不过炼气顶层修为,比起其他人修为差远了,而且现场还有雷光珠的残留痕迹,想来那第十个人肯定连渣都不剩了。”
“那是何人所为?”
“你问我?我还特意过来问问你的意见呢!”
“哈哈…”于大先生又是一阵打马虎的笑声,“看来此事除非是以传说中的天仙手段,以追溯时空的溯时纠察神镜,来回溯当时发生此事的具体情境,才能得到结果了。”
“溯…什么神镜?”魏长老闻言起了好奇心,其他人也似乎来了兴致,一齐望了过来。
“那只是相传飞升仙界之后,才会存在的一种蕴含时间法则之力的神奇镜子,乃是仙界纠察部一门压箱底的宝物,正是用来探查过去发生的隐秘之事的神物。”于先生见状也不卖关子,坐下来慢悠悠的说道。
这一番话顿时引起了众人兴趣,那位形象冷峻的郭剑客也不禁离开了石柱,围了过来。
“呵呵,”那炎姬仙子娇娇一笑,“于先生还真是博学的紧呢,连仙界之事都知道,可否能再跟我们说说,那仙界的秘闻哪?”
“这话可就太抬举老夫了,那仙界秘闻莫说是我,就是上界大能也未必清楚,我又哪里知道,只是偶然在一些杂书上看到些许传闻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呐。”
“哼!你这老头,勾起人心思来了,又一把打断,好像给人吃了一口神丹仙药,还没下肚呢,又一把给我扣了出来,真是气人!”魏长老愤恨一声。
于先生闻言哈哈大笑,“诸位还是好生修炼吧,现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于事无补,若是真的大道可期,未来也不是没有机会亲自去看上一看!”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没了声音,各自眼中暗藏精光,俞寒仔细一瞧,那是一种无比渴望与期盼的神采。
力生则没有这种眼神,他忽然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小僧刚才面条吃多了,想放一个屁,恕罪。”
说着力生便走远几步,转过身去,屁股微微下沉,准备酝酿完事。
那魏长老首先回过神,当即大喝一声,“妈的!滚远点,给老子去下面放去!”
力生闻言生生憋了回去,快步走下亭子,这一下众人都回过了神。
“这白云寺的和尚怎么都一副傻样!”
“话不能这么说,无事大师还是很开明的。”于先生道。
“对了,我是过来问于先生的,难道你也没有办法找到凶手?”魏长老又道。
“你们追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我有什么办法,不过你不妨推理推理,想想隋大长老那两位子嗣,可能都有哪些不对付的,或者得罪过什么人。”于先生想了一想说道。
“这个我们也曾查过,不过除了本门的长老,其他大修士他们几乎没怎么接触过,要是曾经起过冲突的,这里便有一位。”
魏长老说着朝那位郭剑客瞪了一眼,“听闻郭大剑客有三位高徒,这三人颇有些名气,关键是还名师出高徒,也爱模仿蓝山国的上微神剑宗。
“那上微神剑宗新一辈之中,有飞雷三剑客,这三人便叫做什么追雷三剑客,哼!当真是贻笑大方。”
魏长老说完,那纱帽男子浑身气势猛然一盛,怒道:“你说什么?你说谁爱模仿上微神剑宗?”
“那自然是你三位徒弟了,不然他们为什么叫这外号?”
于先生见此连忙出来打个哈哈,“魏长老有话说话,何必说这些不相干的,还是想想那两人到底得罪过什么人吧。”
“不瞒你说,我这两位师侄,曾经便与他三个徒弟有过矛盾,这三人虽然单打独斗没什么本事,不过这三人似乎修炼了一门合击之术,三人联手之下,倒也有几个把事,当然,若是单凭这三人,那也不可能害的了我二位师侄,不过他们要是请了什么帮手,那就不好说了。”
“胡言乱语!”郭姓剑客当即反驳,“我三名徒儿一个月前根本就不在林国,他们三人前几年开始就去蓝山国游历了。”
“你怎知他们不会偷偷回来?”
“两位道友先息怒,魏兄不妨再想想,除了郭兄三位徒弟,令师侄还有那些得罪过的人?”一旁看戏的那位曹长老也出来打个哈哈。
“你要这么问,那还真不少,我这师侄天资聪颖,谁没有得罪过呀…我是说,嫉妒他的人可真不少。比如说贵宗河阳坞的几位杰出新秀,那叫什么关纪的,还有个叫曹什么茂的…”
“魏兄,话可不能乱说!”这曹长老本来一脸看戏的嬉笑之色,此时忽然吃了脏东西一般,脸色难看,那曹则茂正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