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白姓女子的东西比郑姓女子好得多,尚有一笔价值不低的遗产,只是跟俞寒身家比起来,不足挂齿而已。
俞寒在白姓女子储物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像那笛子一般的法器,或者找出关于那笛子相关信息出来。
见此他有些可惜,将两人的材料丹药法器符箓之类,分类收入自己仓库,也收获了上万灵石资产,随后将两人身份令牌全部销毁,所幸并没有什么印记存在,这时俞寒盘膝坐地,转手拿出几封信纸看起来。
这几封信纸是从郑姓女子储物袋中找出来的,俞寒起初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秘术之类,结果打开一瞧,竟是哪位女子的私家书信,当即放在一旁,这时收拾完了才拿过来看一看。
如今他仔细一瞧,写信之人不是那郑姓女子,倒有些出乎他意料,信主人是一位叫做姜代梦的女子,也是百花宗的修士,不过似乎修为不高,还尚未筑基。
这头一封信,俞寒看得肉麻不已,信中通篇全是一堆肉麻情话,翻来覆去捣鼓个不停,什么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引)。
到了第二篇信,同样也是如此,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引),又在信中夹带了不少生活琐事,不厌其烦的写了洋洋洒洒一大篇。
到了第三封信、第四封信,也是这位叫做姜代梦的女子一堆情话,同样是长篇大论,俞寒看到她将自己养的一只刚出了壳的小灵宠,如何喂养与调教,也能事无巨细的写了下来,前后加起来,字数甚至都能够的上一部不错的功法了,不由得甚为叹服此人的落笔如有神。
不过此时她在信的结尾,隐晦地提及,希望对方能给她回信。
俞寒心中大为讶异,难道对方一直没有回信吗?怎么这信会在郑姓女子身上?
看到第五封信,俞寒才知道她养的小灵宠叫做相思鸟,此灵兽啥本事没有,就是好看,不禁为之一哂,暗叹此人无聊至极。
不过随后当他终于看到这信是写给谁时,忍不住大吃一惊,只见上面一句话赫然写着:远山重重不得见,多情公子劳牵念。
俞寒心道,难道这信是写给凌霄宗的那位多情公子的不成,等到他看到后面,果然又再一次提及此人,并希望多情公子能劳动手指,给她回封信过来,言语颇有些哀怨之情。
俞寒觉得这多情公子也恁得不通事理,也不知道回一封信,跟个大老爷一样。
将最后几封信看完,俞寒愈发看出这姜姓女子黯然神伤之意,似乎也无心修炼了,身体也每况愈下,心中不禁一阵郁闷,却也无可奈何。
又见信中提及了一件法器,当即又将方才收起来的,郑姓女子所有法器拿出来找了一遍,最终找出一把玲珑秀美的小扇子出来。
这扇子法器品阶很一般,只是高阶下级法器,不过那姜姓女子自己说,也是花了她好多不少积蓄求人特意打造的,打算随信一起送给多情公子。
俞寒将小扇子打开来,反面上写着莫失莫忘四个小字,正面则配了一副图画,上画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物。
到此为止,这两人的储物袋,所有东西都已探查完毕,俞寒本打算就此离去,不过转念一想,心中十分稀罕那菩提心咒,转而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喜滋滋地连忙练了起来。
他这一练便是一天一夜,期间经过自己反复验证,终于得出了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结论。
这菩提心咒猛练并没有什么用,他连续练上数个时辰之久,与他之前每天晚上睡觉前稍微练一下相比,竟是没有丝毫长进,而且效果似乎还有所不如的样子。
为此他不禁大为纳闷,难道这菩提心咒不能强练?
为此他整整试验了多次,最后终于确定了,的确是这样不假,这让他想闭关修炼的心思又化为乌有。
俞寒收拾好东西,撤回阵法,出了洞窟往西方飞去。
此时他确定了自己的位置,西边不出十万里便是百花宗所在,是离他最近的宗门,他手中有其在外坊市的位置,便想去将早已准备妥当的一些法器,找个时间给炼制出来。
他上次给力生炼制那件衣服,本想自己也将自己法器炼制一下,但没想到那件袈裟难度极大,时间根本不够用,只得放弃。
不过自从给力生炼制完袈裟后,俞寒对于那兽皮卷上的炼制手段便深为佩服,有意自己也炼制一件,这宝衣的防御力不说和法宝相比孰高孰低,但目前所有的顶阶上级防御法器,是万万不能相比并论的。
况且他还有一种天下最顶尖的材料,不知道以它来炼制宝衣,会达到什么样的水准,俞寒暗暗想到。
俞寒乘坐暗影隐舟,一路隐蔽飞行,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三日后到达了一处百花宗的在外坊市之内。
百花宗虽然以女弟子为主,但其对外坊市的受众,还是来自外界的修士,故而坊市内还是男修士占了多数。
俞寒原想直接去租地火室,不过瞥眼一瞧里面摊位,却在这里发现了一些此地独有的玩意,不由得来了些兴趣,决定先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稀罕玩意。
一个黄脸精瘦汉子在大声叫卖着符箓,俞寒走到近前一看,发现这符箓品阶很一般,不过其中倒有几种自己还没练过的符箓,不由得微感新奇,乃附身细看一番。
那汉子一瞧,顿时大嗓门嚎了起来,“哎呀,这位公子眼光真不一般,一眼就看出我这符箓的不同凡响,你仔细地看,认真的瞧,我这符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决计叫你买不了吹亏,买不了上当!”
俞寒被他吵得不耐烦,当即手上暗掐一个法诀,将两只耳朵自我封闭了起来,顿时一片清净,那汉子却兀自不知,依旧大嗓门朝他介绍,似乎这一个嗓门的音量专门为他而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