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能否请你前往百花宗东坡坊市,去找一下那里的驻守执事邬丽梅,拿我信物请她前来一趟。”
“邬丽梅?”俞寒有些惊讶。
“对。”
“好,我去去就来。”
俞寒拿了他的信物,片刻功夫便到了坊市,邬丽梅再次看到他时,明显有些惊喜,俞寒尚未开口,便已然说道。
“苏道友又来了!这次不知道要租赁几日?是一个月,还是一年?”
“在下这次前来不是为租赁地火室。”
“不是租赁地火室?那倒奇了,还有什么事能让道友来我这里?”此女蓦然露出会心笑意,“难道是道友想通了,想找一个势力倚身不成?那可太好了…”
俞寒连忙打断道:“在下怎么说也是男修,对于加入百花宗毫无兴趣,此事希望不要再提。”
那女子却毫不生气,反而呵呵笑道:“呵呵,谁说我要邀请道友加入百花宗了?妾身是有一处好门路,想请道友加入另一个宗门。”
“另一个宗门?”俞寒真的想不明白了。
“对,不过确切的说,是一个尚未成立的宗门,但是也快了,道友这时候正是加入的好时候啊,若是此时加入,凭着道友的炼器本事,那就是开宗元老了!”邬丽梅越说越兴奋。
俞寒听得相当新奇,虽然没有丝毫意愿,但也不得不好奇心作祟的问道。
“新宗门?阁下是…”
邬丽梅尴尬一笑:“额,我自然是一心向着百花宗了,不过那位要开宗的前辈,可是一身的本事,正好是我亲戚的一个远房长辈,托我等帮他搜罗一些人才,这不遇见道友炼器手艺精湛,正是人才,所以…”
“那就多谢阁下好意,不过在下喜欢无拘无束,目前尚不打算投入宗门,这次来是受人之托,特来找你。”
“特来找我?”这次轮到这女子奇怪了,“谁要找我?”
俞寒将汪姓修士的信物取出,“这是他的信物,你认得吗?”
邬丽梅接过一瞧,顿时认了出来:“汪琴!他让道友找我做什么?”
“他不知为何受了伤,请我来找你,希望你能过去一趟。”
邬丽梅闻言思索了一阵,忽然想到什么,对俞寒道:“我们这就过去吧。”
俞寒也不啰嗦,待那邬丽梅安排了一下坊市事务,两人便迅速赶到茅草屋。
一见汪姓修士受伤颇重,邬丽梅吃了一惊,上前问道:“你去找她了?”
汪琴点了点头道:“我本想进去找她,但百花宗不让我进宗,将我打了出来。”
俞寒听到这里方才心中明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既然如此,你这又是何必,不如收拾收拾,像我以前跟你说的,去我给你推荐的那个新宗门,凭着你的制符本领,做个开宗元老也是行的,岂不是前途一片光明?”
俞寒闻言惊讶地转头瞧向邬丽梅,心中一阵苦笑,现在他是明白为何他两人会认识了。
“我不见她一面,心中积郁难当,什么也干不了,你能不能帮我见她一面?”
“这个…”邬丽梅想了一阵,最后似乎打定主意,“我努力想想办法,不过此事过后,你得答应我,去我推荐的那宗门试试,毕竟这对你也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你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在下今后就当牛做马,任你驱使。”
邬丽梅大喜,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话不是这么说,我不过是请你做个宗门长老而已,对你对人都是好事,哪有什么驱使一说,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想办法,你先暂且休养着,等我消息。”
汪琴听完面色好转了不少,躺下好生休息,邬丽梅走出门去,准备离开,俞寒将她拦下。
“邬道友,在下忙活了半天,始终不是太明白,还请道友为我解惑。”
“喔,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不知道苏道友如何与他认识的,但既然他危难之时,是道友在他身边,想来也是汪琴极为信任的人,我便与你说了。他是为情所困,想必道友应该能看出来吧。”
俞寒点了点头。
“说起来也是本宗丑事,不是她隐藏的好,却无人知晓。本宗有位资质过人的新晋长老,前几年刚刚结丹成功,哼,想当年,她还曾跟我请教过问题呢。”
邬丽梅说着自己先气了起来,“不知道道友有没有听说,本宗一位叫做白菡萏的年轻长老,近日就要大喜的消息?”
“略有耳闻,怎么,难道汪道友所恋女子,便是这位白长老?”
邬丽梅点头,“正是她,说起来这位所谓的白长老,与汪琴早就相恋,当时她还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汪琴已然是筑基中期,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众符盟高级制符大师…”
“汪琴道友是众符盟的?”俞寒有些吃惊。
“是啊,苏道友还不知道吗?汪琴凭着自己不俗的身份,以及富裕的收入,两人相恋之后,一直资助那白菡萏的修炼,筑基期增进修为的各种丹药,要多少买多,这才使得她修为一路狂升,再加上她本身资质也确实还算可以,短短三四十年便从筑基初期升到了筑基后期,汪琴自己才堪堪提升到筑基后期。
“不过为了此人结丹,花销是越来越大,汪琴即使是制符大师,身家也支持不住了,他便自己想办法,开始没日没夜的私底下制作符箓,从隐蔽渠道偷偷销售。
“他身体每况愈下,修为也一直停滞,甚至还有倒退的迹象,不过总算是挣到了更多灵石,帮她买了多次有助于冲击结丹瓶颈的灵丹妙药,这人自己也的确有运气好,有些手段,终于叫她刚过一百岁便结了丹了,被人成为天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