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子又一次咳出一大口鲜血,可他却毫不在意,拭去嘴角的鲜血,继续操控法相与方振厮杀,此时两人已经走过数千个回合,谁也不能奈何谁。
方振已经完全躺平,无缺相只防不攻,只想着拖住流云子,待宗主斩杀濯阳子后自会来围杀流云子,到了那时白云观便可以成为历史。
小半个时辰后,褚山逐渐有些不耐烦,倾尽全力一拳捶下,拳意气冲斗牛,仅仅是拳锋刮起的气浪便十分恐怖。
而濯阳子这次却没有掏出符箓,而是唤出法相,一尊巨大的道人法相盘坐在莲花台之上,足足有白云峰齐高。
轰的一声,法相破碎大半,濯阳子半跪在地,七窍流血,显得十分凄惨。
“呵呵,濯阳子,没有符箓了吧?受死!”褚山冷笑,随即又递出一拳。
可跪在地上的濯阳子嘴角却轻轻上扬,露出一口血齿,显得十分诡异。
褚山暗道一声不好,想要收拳,可此时已经太晚了,只见濯阳子身体忽然消散,化为一缕青烟。
而真正的濯阳子却缓步从逐春舍中走出,身上毫无伤势,刚才那个濯阳子赫然是他的分身,之所以用符箓拖延,是因为分身一旦显露实力便会露馅。
褚山大怒,盯着濯阳子沉声道:“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呢?若是你没有自斩修为,跨过雷劫,我尚且忌惮三分,可八劫修士终究是徒劳。”
杨修在此时却看出了端倪,濯阳子身上的气息并不像是伤势痊愈、处于巅峰,而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一般,气息虚浮,十分虚弱。
白裘青年当机立断,高声唤道:“两位道友,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话毕,两道身影缓缓从东方飞来,左边的那位中年一身魔气滔天,脚踩长剑御空飞行,右边的中年身着麻衣,显得十分普通,可濯阳子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威胁。
青函子双眼微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吴阎,杜元!”
左边的中年正是吴阎,魔族吴氏之人,族长吴君禛的胞弟,右边的麻衣中年则是杜元,少昊宗太上长老杨昭座下排名第二的弟子。
两人都是渡劫期第九劫的大修士,甚至杜元在九劫修士中都当属佼佼者,被人冠以杀生道人的名号,可见他的实力和秉性。
濯阳子却丝毫不惧,瞥了一眼吴阎,随即看向杜元,笑道:“杀生道友也要来趟一趟这滩浑水?”
杜元无奈的摇头,“家师之命,不敢不从啊。”
话音未落,一道绯红剑气瞬间飞出,直指濯阳子命门而来。
濯阳子催动气机,灵气化为巨大的手掌将剑气捏的粉碎,随即看向吴阎,挑眉问道:“你就这么急着死?”
吴阎冷哼一声,持剑杀来。
濯阳子白色的衣摆随风飘动,一手负于背后,一手举到身前,洒然笑道:“既然如此,且让世人见见符箓师的风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