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许恪再次发问,那位护国公动了,起身正了正衣襟,站在半空望向许恪,笑问道:“老剑条,我出手不算欺负你吧?”
虽然渡劫台是只要渡劫就可以上台,没有规定双方小境界必须一致,但夏春秋这尊九劫出手明显是有些欺负许恪,哪怕剑修同境以杀力着称,甚至跨境之战中最常见的就是剑修,但九劫对七劫,而且还是那位名震太一的淮王,许恪怕是只有挨揍的份儿。
许恪见状突然有些懊恼之前的发问,老实下台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既然淮王有意,许某却之不恭。”
护国公向前踏出一步,身前的空间瞬间破碎,露出漆黑的虚空,迈入其中,随即渡劫台上的一处空间也破出一个大窟窿,夏春秋缓步走出,身后空间恢复原样。
“哈哈哈,你这个老小子,还跟以前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之前没有机会,今天老子非要好好收拾你一顿!”夏春秋放声大笑道。
“还请护国公不要逞口舌之利。”
“娘的,还踏马挺客气,看拳!”
夏春秋早就看不惯许恪这副自己什么都懂的姿态了,刚上台就破口大骂,骂了一句就动手,这一拳没有任何章法,只凭肉身和境界之威!
许恪将背后的重剑巨阙拔出,双手持剑柄,划剑做半圆,一道磅礴剑气斩出!
剑气还未接近那道拳印三丈距离便被碾碎,拳锋直指许恪。
关键时刻许恪横剑于胸,两只手臂隆起虬龙般缠绕的肌肉,经脉中的剑气急速奔流。
当——
一声金石相撞、宛若钟闾撞击的巨响回荡,凌乱的气流将许恪吹得倒飞出去,重剑巨阙虽然还在手中,可双臂上的经脉俱断,血肉崩裂,白骨可见。
许恪在渡劫台的边缘堪堪止住身形,额头流下一丝冷汗,可神色依旧坚韧,对一位七劫剑修来说,肉体之苦楚向来不算什么,每日的剑气锻体为他们打熬出了一具坚韧的体魄,更加磨练出磐石心志。
催动剑气重续经脉,一条条鲜明的脉管攀附于白骨之上,一点点延伸生长,直到连接上手掌,虽然两只小臂上空无血肉,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但经脉接上手掌,好歹能握住剑,有一战之力。
夏春秋见状有些忍俊不禁,摇头笑道:“你们剑修就是这样,宁折不屈,你这臭脾气更是剑修中的极品,真是茅坑边上的石头。”
“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