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片刻,我终于是在那天与地的交界处看到一线白影直插云霄,这若是眼神不好的,或毫不在意的,还真看不到呢!
难道那就是建木?我的老天,若是高三千丈,能攀爬人的树木绝对不小。
可如果目测距离这么远的话,怕是走上一年半载也到不了啊!
我看了下身旁的祝余脸色,她的神色不是很好看,料想也是在思索着同样的事。
猛然她扭头问我:“大神大人,你的情况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的情况,不觉挠挠头答道:“这几日的感觉好多了,力气有所恢复,只是不能跑。”
祝余闻之面露喜色,叫道:“那就好了,我正担心这么远的距离不知该走多久才好,既然大神大人有所恢复,真是太好了。”
我顿感头疼,心说这莫非是祝余的什么说辞,假如我说气力恢复,她不会要让我施法什么的吧。
不过显然是我多虑了,祝余紧接着叫来了狌狌兀都。
自从我恢复了气力后,偶尔能离开它的身上,这才有机会端详这头巨兽,它体型就如同现在的狒狒一般,身高在两米三四左右,脸很长翻着鼻孔,手臂与腿都很长。
其实我一直都在奇怪祝余为什么会有一只狌狌当同伴,在汜林寨也未听说。
难不成她是偷跑出来又遇到什么事了?我虽心中怀疑,但嘴上不敢说。
祝余将兀都唤来,用手拍拍它的臂膀,然后一指建木所在的方向,吩咐道:“老兄,这下一段路就看你的了。”
我猛然一惊,心说或许有不好的事情等着我们。
结果果不其然,那狌狌仰天大吼一声,冲着我和晓怡就过来了,揽双臂将我与安晓怡在一边一夹,在用双手抱住大个子,飞也似的跳将起来。
我面朝下被夹在兀都左侧腋窝底下,先是被那莫名的行动吓得大骇,接着眼见地面离自己忽的远去了四五米,忍不住喊出声来。
这时祝余却从狌狌背后探出头来对我笑道:“大神大人!请恕罪啊!因为建木离我们的距离太远了,我怕时间来不及,只能出此下策!见谅!”
她说话声音很大,但因为双耳灌风的关系,我只听清了距离远、来不及的字眼。
不过这也就够了,让我不住狂跳的心稍微平静了些。不过也只是少许,我的心依旧狂跳。
听安晓怡说食狌狌肉健行,这话还真不是盖的。
就拿夹住我们狂奔的兀都来说,它的速度是绝对超过了越野车。
时速多少我是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向我们冲过来的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脸上肉皮子乱颤,而且被它夹住初时还觉得腰间酸痛,后来竟麻木了。
总之一句话,真不是什么好感觉。
而祝余为了早点赶到建木那里,亦采取了急行军的步伐,即是除了吃饭的那一会儿工夫可以休息外,其他时间都由兀都以同样的方式昼夜践行。
而兀都这只狌狌也不知怎么来的劲头,一路上又蹦又跳,毫不减速的行进着。直到了第三天早上,我们面前终于出现了一片森林,兀都这才停步,并将我们放下来。
我本来就体虚,这一着地便若稀泥般瘫软在地,再看安晓怡也并不比我好哪去,也是一副骨头架子几乎被颠散的感觉。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里不免一阵泛酸,想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如何要受的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