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颜没机会出手，只能生气地补了几脚，警告他不许再欺负她师弟。

  他们欢欢喜喜地把银月弩送给单孤刀，却没想到，还是没能哄得单孤刀开心。

  又有一阵子，李相夷沉迷于自制武器，特意给单孤刀做了一把短剑，戚颜也有一把。

  她收到礼物很高兴，心想，单孤刀应该跟她一样，也会很喜欢吧？

  于是，她也学着自制武器，想回礼，也想跟李相夷一起哄单孤刀开心。

  但她不想跟李相夷做一样的东西，那样就没有新意了，所以她特地下山去看了很多武器铺，千挑万选，最后看中了铁鞭。

  她找师傅学着制作了两把很酷的竹节鞭，还顺便制作了一条软鞭给自己。

  做好以后她想给单孤刀一个惊喜，便想趁着他和李相夷在比武，偷偷放到他房里去。

  她想把自己送的竹节鞭和李相夷送的短剑放在一起，这样单孤刀看到的话就是双倍快乐。

  可她找到的是箱子里断掉的短剑，还有被损坏的很多东西，几乎都是她和李相夷送给单孤刀的礼物，甚至还有她父母送单孤刀的新衣裳，被撕烂了放在箱子里。

  箱子底下还刻了很多被刻好又划掉的李相夷的名字，还有一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肚兜......也是被撕烂的。

  戚颜忽然意识到，单孤刀已经不是那个名义上是她师弟，却总会很照顾她和李相夷的大哥哥了。

  他变坏了。

  戚颜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把那个箱子放回原位，逃离了那个屋子。

  这件事她谁也没说，更没告诉李相夷。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逼着自己遗忘，就当从没看过。

  那把竹节鞭她还是送给了单孤刀，当面送给他的，这一次，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并不高兴，只是他很好地隐藏了情绪。

  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个箱子，戚颜也不会发觉他的异样。

  再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戚颜也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地更亲近李相夷，疏远单孤刀。

  比他们大了七八岁的单孤刀心思更敏感，察觉到戚颜刻意的疏远，他会买礼物哄她，耐心地询问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戚颜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她开不了口。

  有些窗户纸一旦捅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更愿意相信单孤刀讨厌她和李相夷只是一时的，他会再变好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单孤刀会私下里问戚颜是不是更喜欢李相夷，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

  戚颜否认了。

  她没有讨厌单孤刀，她只是有点害怕。

  单孤刀又问她，如果他和李相夷只能选一个，她会选谁。

  戚颜不懂，为什么要做这个选择呢？他们都是她师弟。

  她直白地说自己做不了选择。

  她以为这件事能过去了，单孤刀却开始频繁地向她示爱，还说喜欢她，想等她及笄以后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