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远的事情，她自己都还没有开始考虑。

  戚颜的宗旨一向是，先过好当下，再考虑未来。

  未来很遥远，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当下所发生的一切，才是真真切切自己所拥有的，所能感知到的。

  她调戏张陆让的时候，经常不过脑，脱口而出，而张陆让每次都会当真，会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亦或者面红耳赤地选择沉默。

  张陆让淡定地摸了摸后脖颈说：“国庆的时候。”

  戚颜一眼看出，他说谎了。

  “让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张陆让的淡定消散，微微垂下眼眸。

  “军训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到戚颜，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梦醒之后，开始畅想他和戚颜的未来。

  后来，他把那股冲动强行压了下去，只当是没有习惯军训基地的床，睡得不太安稳导致的胡思乱想。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让让。”

  戚颜又惊又喜。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张陆让就已经想得那么远了。

  “那你还总是表现出一副，是我霸王硬上弓的样子，心机boy！”

  张陆让没有为自己辩解。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让让，你是不是超级爱我，非我不可？”

  戚颜注意到张陆让熟透的耳朵，还有他紧张得缓缓滚动的喉结，更加想逗逗他。

  张陆让盯着戚颜半晌没说话。

  在戚颜期待的眼神中，他点了点头，“嗯，非你不可。”

  前半句，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戚颜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已经满足了。

  “我也是！”

  戚颜发誓，张陆让是她喜欢过的所有男生中最爱的一个！

  也许会是最后一个。

  ——

  双方家长见面的过程十分顺利，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就像戚颜说的，亲上加亲，他们只会更高兴，高兴得都多喝了几杯。

  三个长辈跟老小孩一样，说说闹闹。

  戚颜和张陆让在其中反而成了最成熟的两个人。

  订婚不订婚的，长辈们倒没有提及，戚颜可能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张陆让却暗暗上了心。

  他决定等寒假回苏扬的时候，跟自己父母好好说说。

  长辈们都知道他们谈恋爱以后，两人身边的朋友也都知道了。

  只是，没过几天，不知道被哪个有心人听了去，告到了张陆让的班主任那里。

  高一和高二的教学楼不在一处，教师办公室也不在一处，早恋的事非同小可，还是两个成绩优异的学生，更容易影响其他同学。

  张陆让的班主任发愁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不过耽误了两天，这事儿就传到了教导处。

  戚颜和张陆让直接被教导主任叫了过去。

  戚颜淡定得很，张陆让看到她以后，心慌了一瞬，很快又安定下来。

  他们是经过家长同意的关系，不怕老师。

  教导主任：“你们知道老师为什么把你们单独叫过来吗？”

  戚颜和张陆让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却默契地摇了摇头。

  戚颜的成绩自入学以来一直是年级第一，从来没有退步过。

  而张陆让在最近一次考试中表现十分优异，进步特别大。

  面对两个成绩优异的学生，教导主任的语气不免温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