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倪天河早已下定决定,这辈子誓死追随侯无敌。
侯无敌交给他的任务,他每次都会尽心尽力地办成。
只是这一次,这个去打探萧云婵在安平坊到底在做什么的人选,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烦恼的紧。
烦恼的头疼的时候,倪天河还是对管家说了。
虽然方才还在告诫管家不该问的别问,可管家跟着他的时间不比他跟着侯无敌的时间短,他是侯无敌的心腹,管家则是他倪天河的心腹。
听完倪天河的烦恼,管家想了想,道:“老爷不必烦恼,老奴心中倒是有一个正合适的人选。”
“谁?”
倪天河急忙追问。
满西辽的人都知道他倪天河是侯无敌的人,萧云婵仇视侯无敌,连带也仇视他,他手底下能办事的人这些年早就被萧云婵摸清楚了。
只要他的人一动,萧云婵必有察觉。
倪天河还真想不出,自己手中谁能去办这件事。
管家不绕弯子,直接道:“是少爷!”
“倪展?”
倪天河忽然冷哼一声,甩袖道:“这个逆子整日里只知道欺男霸女,寻花问柳,这灵武大街上他的名号可比老子响亮多了,他能办成这件事?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管家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倪天河的儿子倪展!
见倪天河语气不好,管家劝慰道:“老爷息怒,气大伤身,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起这些倪天河火气更大,他指着外面怒骂道:“那个逆子,哪一天死在外面也别对老子说,老子是不会去给他收尸的,老子兢兢业业流血流汗才攒下这偌大的家产,他倒好,隔三岔五出去胡嫖乱赌,每出去一次,三五千两打不住。”
看向管家,倪天河越说越气,道:“你知道大将军是怎么说咱们倪家的吗,大将军说,倪家迟早要毁在那个不成器的倪展身上,还当着众多同僚的面,要我好好管教倪展,若我管不了,大将军帮我管。”
“你是不知道,那一天,我这张老脸简直没地方放臊得慌。”
“老爷息怒,喝茶喝茶!”
管家见倪天河越来越气,赶紧亲自奉茶,希望倪天河能消消气。
倪天河咕咚咕咚两口,将茶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还要接着说,管家讨巧道:“老爷消消气,其实少爷也没有那么的不成器,夫人走到早,老爷公务繁忙,少爷只是被耽误了罢了,不过还好,少爷年纪还小,只要悉心教导未来一定能够成材,说不定成就还能超过老爷。”
不给倪天河说话的机会,管家继续道:“这次的任务非少爷莫属,请听老奴细细道来。”
“其一,老爷作为大将军的心腹,可是被陛下重点关照的,老爷手下可靠且能办事的人,早就被陛下摸得一清二楚,那些人一旦出现在安平坊,陛下立刻就会知晓,但少爷不同,世人都觉得,就连老爷和陛下都觉得咱们家少爷不成器,是个纨绔子弟,少爷去安平坊,陛下只会以为少爷是去寻乐子的,怎么也不会想到少爷是去为老爷打探消息的。”
“其二,老奴说句不该说的,咱们倪家这些年只靠老爷一个人撑着,老爷年龄慢慢大了,像这样还能撑几年?老爷百年以后,咱们倪家又该何去何从?少爷是时候担起担子,为老爷分担了,这一次,就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这么一说,原本还在生气的倪天河慢慢平静下来。
他在思考管家说的话,越想,他越觉得管家的话说的十分有道理。
末了,他吩咐道:“去,把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