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浩然正炁勃发,看来我儒家又要出一位圣人了。”冯道一边往里走去一边高兴赞赏道。
未久,当冯道再次出来后,手上端着一些简易的早食。
“来,我等先解决完五脏庙的问题。
再谈论其他问题。“冯道见梁子渊迫不及待地就想问,开口打断道。
漠然无语中,两人化身为干饭之人,彻底实行孔夫子所言的那样。
食不言寝不语。
“冯老,如今天下自唐后便是混战几十年。
今日你称王明天他称霸,这天下的主人如走马观花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
皇帝也就像田地里稻子一样,长了一茬又收割一茬。
已经循环往复几个轮回,可无论最终皇帝花落谁家,最终苦的依旧是平民百姓。“梁子渊也不再啰嗦,直接问出心中疑问。
此时,两人坐再石桌上,颇有坐而论道的味道。
“自唐后,天下的道德崩塌,礼乐崩坏。
从而导致这天下人人都只讲利而忘仁义。
即便是一国之君都如此,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冯道答曰。
梁子渊听闻冯道的分析,陷入沉思。片刻后又道:“天下人心离散,皆是讲利,人人心中唯利是图,当如何才能使得天下人心再讲仁义?”
“仁义,乃是我等儒生的处事治世安身立命之道。
也唯我等儒生方能担当起这一份责任。
便是有教无类,当天下人皆尽成为我儒家子弟。
人人讲仁义讲礼乐讲道德之时,可能也就是天下大同之日。“冯道说。
“可人心不定,且居无定所,食无果腹,如何?”梁子渊再度问道。
“仓禀实而知礼节。”冯道接着说道。
“如何仓禀实?”梁子渊疑惑道。
这问题像似和前面的礼乐道德一样,太虚,他继而问道。
“天下定于一,国君廉明,吏治清明,便能大致仓禀实。”冯道说道。
“今天下,谁人可主社稷?”梁子渊再问。
“不知。“冯道答曰。
梁子渊想了又想换个问题道:“此情此景我等儒生当如何就事?”
“当是,尽人事而听天命。”冯道答曰。
“可能胜天否?”梁子渊忽然道。
“人定胜天终究只是一句笑话而已。
胜人已是难上加难,何况胜天呼?”冯道答曰。
“若天命要我等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何?”梁子渊问道。
“若此,便打多几次。
苦心人天不负,二百秦关终属楚。“冯道答曰。
梁子渊点点头,又再度问道:“君轻民重社稷次之,可否?”
“可。”
“如何。君轻民重社稷次之?”梁子渊再问。
“教之、育之、行之、看之、做之。”冯道说。
“如此便能君轻民重社稷次之?”梁子渊问道。
“不能,只是相去不远矣。”冯道答曰。
“为何?”
“君权大于一切时,便不能。“冯道答。
“君权如何制之?”
“法度制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梁子渊恍然大悟:“冯老的道行见识还真是深。
只是不知为何他再辅佐君王时没有用这些策论?”
这只是他在心下想,并没有问。
“若行法论,则天下儒生皆反,如何?”梁子渊直至实质道。
“刑不上士大夫,礼不下庶人。便可。“冯道答。
“若,士大夫罪当如何?“梁子渊再问。
“当迁徙万里,流放千里。戍边,教育,皆可。”冯道答。
“可钱罪之?”
“不可。钱罪之,便可使,士大夫集团为脱罪。
无所不用其极,届时天下士大夫皆贪,则亡国之像不远矣。”冯道答。
梁子渊皱眉一想,点点头认同。
“如此,虽刑不上士大夫,却能流放至边远之处,实边。也不失为上策。”梁子渊道。
“当如何选士?”梁子渊再问道。
“科举,策问,六经、辩论、等皆可选士。”冯道答。
“可有轻重呼?”
“无。”冯道答。
梁子渊皱眉,有些不太认同冯道所答的这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