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在外面喊了几声无人回应,正欲转身离去。
邻居王钢柱捧着一盆大肠羹边吸溜边走出了门。
“雨水,你在喊爱国?”
“没错,我娘做了饭,邀李爱国哥哥过来品尝。”
‘吧嗒吧嗒…… ’
王钢柱品尝着大肠,环顾四周后,压低声线说道:“我昨晚见到李爱国被特殊部门的人带走了。”
“爱国哥不会有事吧?”何雨水担忧起来。
“没事,他一定出任务去了,李爱国也是那样,时常深更半夜被人临时召唤,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放心吧。”
听了这话,何雨水稍感安慰。
正当她打算离开,王钢柱却又把她留住:“这次涉及保密,李爱国的任务不能对外透露,别跟大院里的人提。”
“你尽管放心,这个我懂。”何雨水在校时也曾接受过保密教育,点头保证后赶紧赶回刘大娘家。
王钢柱也收起碗筷回到了自己家中。
他们的身影消失不久,刘海中从树荫后悄悄显现。
他脸庞上印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头发零乱不堪,胳膊与双腿上满是蚊子咬后的红包,他不停地抓挠,神情满是困惑。
昨晚,因刘光福彻夜未归,让刘海中心急如焚。
他认为绝不可能是刘光福携财逃匿,所以守在树背后整整等待了一个夜晚,期盼能看见李爱国归来将刘光福接回。
即便你拿走了一丝利益,也不可能把一个人夺走!
但直至深夜,李爱国依旧未能归返。得知他竟出差在外,刘海中的内心警觉升级。
家里的门紧闭。
是谁带走的刘光福?
刘海中深为刘光福忧虑,甚至来不及进食,匆忙朝街坊派出所飞奔。
轧钢厂钳工车间内,机械轰鸣声此起彼伏。
铁锤砸击金属的声音不绝于耳,工人们汗水浸湿了衣背,呈现出一幅如火如荼的生产和工作场景。
刚干了一会,贾东旭感觉身体略感不适,腰痛腿麻,忍无可忍地走到了易中海身边。
“师傅,我肚子里不太舒服,想请半天假。”
易中海抬头看向他说:“去吧,我一会儿替你和主任打个招呼。”
“谢谢师傅!”捂着肚子的贾东旭迅速离开了车间。
其余工人们见他又找借口偷懒,不满的讨论四起。
“这算什么啊,打个招呼都不留?”
“唉,有那么好的师傅谁还会认真干活嘛!”
"啥师傅?那明明就是亲爸嘛!"
易中海听见这番话,激动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贾东旭走出工厂车间,立刻松开捂住腹部的手掌,挺直身子,全然不像个病人。
出了轧钢厂,坐车来到了北京市区边缘,然后步行一两里,才抵达一座窝棚外面。棚子的茅草随着风摆动,破损木门前还有一层石灰刷写的“废”字。
这是一个非法的废旧物品收购站。
在这个年代,废旧回收业也属于国有管控。由于价格低廉且管理员态度恶劣,附近的居民通常选择将废弃物品卖给 。
那些敢开这样地方的人往往都是一等狠角色。
眼前这间窝棚正是王胡子所有物。
王胡子原本就是京城郊区的农夫,因不堪田地辛劳,丢弃农具,带着冒险的精神进城打拼。因为他的敢于挑战,竟也成就了大事。他经营了一家非法废旧物资收购站,身边还带了几名手下。
贾东旭曾因私藏废钢铁售卖,从而与王胡子相识。非法收购站的人都警觉心强。
还不待贾东旭走进,便传来威严的质问声:
"何方神圣!"
"是我,来自轧钢厂的员工。"
贾东旭掀起布幔,弯腰进入了窝棚。这个窝棚仅用茅草和竹编篱笆搭成,小小的空间塞满各色废弃物品。靠墙处放着一张稻草垫床,王胡子倚靠着,嘴里夹着烟斗,火星闪烁,烟油滴答作响。
"咳、咳、咳。"
尽管咳声连连,贾东旭仍低头问道:"胡子大哥,还记得我吗?"
王胡子鼻孔间呼出缕缕烟火,仔细打量贾东旭:"你似乎曾来这里交易过几次废品。"
"对对对,"贾东旭竖起拇指,“胡子大哥记得很清楚。”
王胡子站起身,掀起棉布门帘望了眼外界,忽然紧锁眉头。
"今天你没有带东西过来,莫非是要带人来教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