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回,一个小小的驾驶员竟抢了先机。
经过这一系列行动后,李爱国额头已沁出了汗水,他伸手擦去汗渍,笑着感慨道:"多亏父母赋予我这双明察秋毫的眼睛。"
闻言,燕子无言,总指挥张也是默然,队员们更是纷纷陷入思索中。
岩洞的突然崩塌使得救授行动暂时陷入僵局。
张总指挥当即下令停挖,带领各组组长和几位专家,回到大帐再次讨论救援方案。
因为李爱国的出色表现,张总指挥特地让他参与到计划制定的过程中。
大帐篷中烟雾缭绕,每个组长都神色忧郁。
"总指挥,根据苏国外交专家的救援掘进设备操作手册指出,这种装置只能挖掘五米深且崩落的洞穴,超过这界限,由于岩石易松动,可能会引发第二次坍塌。"一名架着眼镜、似工程师模样的救援队长,在翻阅了一部厚重的俄文书籍后提出了这次灾难的原因。
"这一点早就有了解析。"
另一个人站起来,面容严肃地说:"不过原定计划时并没有预见到内部崩塌范围会达到超过五米这么深远."
又有一位老学究模样的研究员认为:
"这类地质洞穴通常形成于玄武岩地底结构,这是基性岩,莫氏硬度高达7级。我们已制作了洞顶应力图。根据现有数据推算,即便这里经历8级大 ,洞穴也不至于大面积崩溃."
坐在帐篷入口处的李爱国静静地聆听他们的交谈,似乎看出救援队伍并非没有预测第二次塌方,只是未料及规模竟如此巨大。这种天然生成的地质洞穴本就与地壳活动密切相关。
洞穴的存在可追溯数百万年,经历了沧桑变迁。
它怎会轻易垮塌?
李爱国默默地把这个情报记在心中,正准备站起来。
指挥部张总指挥挥挥手道:“关于坍塌原因的调查,并非我们搜救队的责任。目前首要之事是防止再次坍塌,尽快把岩性观测队救出来。”
“现在,他们已被困进去第六日了,食物与水源仅维持十日所需。”
说到这里,他的话语中已透露出无奈与忧虑。
设想若是失败,这可能带来的惨剧,足以令人心生寒意。
如果情况如上级猜测般,岩性观测队真的掌握着新油田的线索,那他们这群人将无疑成为民族的罪人。
所有队员和研究者都理解这一后果。
他们愿意以命相搏,只是为了救回那些专家。
然而,
在这缺乏探测工具的时代,无人能够确切判断洞穴坍塌的深度。
贸然行动无疑只会恶化局势,而非解困。
帐篷内的氛围骤然沉重,昆虫的嘈杂鸣声更显刺耳。
一声轻咳打破僵局。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注视李爱国。
这个沉默寡言的列车司机,在经历了列车倒转和洞窟快速救援后,队长们意识到他可能并非寻常人。
他们已收敛起之前的轻视之心。
张总指挥亲切对李爱国笑道:“列车司机同志,你的看法呢?”
“首长,”李爱国站起身,缓缓回应,“我是火车司机,对常规救援不熟悉,但我懂得隧道的挖掘。
我们的铁道兵遇到塌陷地段,在施工隧道时,他们会采取防护手段,运用混凝土、钢筋网、钢拱和锚索构建隧道衬砌,再运用五心圆结构优化力道传导途径。”
一位小组队长皱紧眉头:“司机同志,虽有一定道理,但我们队员并无相关经验。”
“铁道兵经验丰富,他们能行的。请求他们来进行这项工程,怎么样?”李爱国微微一笑。
此时,一名在市集游走的铁道兵忽然感到一种未知的凉意,不由得打了喷嚏。
张总指挥瞪大眼睛,拍打着自己的腿激动地宣布:“哎呀!我竟没考虑到!县郊外有一团铁道兵驻守,我们可以请求他们支援。”
这是一个全国都聚焦能源的时代,一切都为找寻石油让步,搜救总队的等级也很可观。
他抄起桌上的红皮电话,狠狠地摇了起来,通过专用线路联络上级部门。
夜幕低垂下。
浩瀚的戈壁滩深处,
远远传来了轮子击打铁轨的轰鸣声,一道道亮丽的光芒穿透了黄昏的阴影,疾驰而至。
借助微弱的光线审视,李爱国惊得合不上嘴巴:列车前端挂着两面大大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