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轧钢厂如这样搞下去,迟早空荡荡只剩风。
做了坏事,必须担责,试图为自己找借口只会显得虚假。
恶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自视清高却作恶的伪善者。
刘地全,
生于四合院,
长于四合院。
对傻柱的恶行一清二楚。
他担忧傻柱会对刘家大娘造成不轨。
李爱国瞧见他的不安,轻笑几声:
“你不用担心,傻柱如今已被拘在铁路派出所了。”
“怎么回事?不是有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保护着他吗?”
“这还得追溯到我准备接手的时候。”
李爱国细述先前发生的事情。
听完叙述后,刘地全沉思片刻,无奈苦笑。
“咎由自取啊!”
铁路派出所以非当地管辖机构,
傻柱已难再像以往,花钱摆平事端,就能轻易出来。
“何雨汐那姑娘真不错,有个像她这样的小姑娘陪在你娘身边,我也就安心了。如果哥哥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看到刘地全畅所欲言后,李爱国便有意引导谈话的方向。
“地全大哥,你是怎么进入岩石性质组的呢?”
“我和哥哥原先是四二九地质调查小分队成员,主要在中南部地区进行各种矿产资源的初步普查和探索工作。因为我们在调查过程中表现出色,所以我被调进了岩石性质组。”
在那里,主要任务就是协助郑教授收集生物样本。”
聆听刘地全详述岩性质组的工作情况,李爱国的眼中闪过一束明亮之光。
“你们队伍里的队员们有没有与外界接触过?”他继续问道。
“绝对没有,这是违规的!我们都宣誓过要保持秘密。”
刘地全皱眉道,有些迟疑:“岩石性质组级别极高,装备和补给都是单独配送的,只有……”
“只有什么?”李爱国急切追问道。
“我不知该不该提,毕竟涉及教授。”刘地全摇摇头,觉得自己的猜测很荒谬,并加强语气回应,“郑教授那么知名的研究者,肯定没事的。”
郑教授是岩性质组的组长,平素待刘地全很好,常常教授他矿物知识,教他如何操作磁力测量仪器,他内心早已视郑教授为恩师。
此前在数次审讯里,黑老大也问过相似问题,刘地全本能地规避关于郑教授的提问。此刻面对李爱国这个邻家弟弟,他们犹如交谈老友般随意,心情轻松,这才忆起那一点关键线索。
“现在上面正怀疑洞穴崩塌是恶徒所为,加强侦查,每一个可疑细节都是案件线索。正因为这样,我们越要澄清教授无罪,你现在的坦诚能极大帮助郑教授。”
这句话直击刘地全的内心,他默然一会,深吸一口烟,慢慢吐出来:“郑教授的消化不好……”
这时,李爱国脑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灵感。档案显示,郑教授患有长期性的肠胃炎,时常因不适应异地气候而身体不适。过去的户外探险,研究所会从京城调派医疗员和私人厨师照拂他。然而,这次由于任务的独特性,为了保秘,郑教授孤身来到岩性质组。
如何在一个慢性肠胃炎患者不适应环境下,在阿拉山中坚持半月之久,这个问题耐人寻味——毕竟,那儿的水源只是泉水,饮食则仅限于炒面,这可不是人人能够承受。
“是不是郑教授在本地聘请了厨师?”李爱国紧接着询问道。
怎么会这么猜测的呢?他心里默默地想。
刘地全身脱口而出的话语让他一脸诧异地看向李爱国,说出之后,他摸了摸头,尴尬地笑了。
李爱国能加入调查小组本身就彰显着他不寻常的身份,他能猜测这些问题,也是情理之中。
“严格来说,不算厨师吧。”现在毫无心理压力的刘地,话语的节奏明显快了几分。
“郑教授实在无法忍受野外考察队的伙食,恰好旁边的山溪里就有鱼。”他继续叙述,“首次任务结束后,我陪着郑教授去山溪捕鱼,想要改善一下伙食。”
“回来途中,我们碰到了一个砍柴的山民。”刘地说下去,“那是个住在山脚下村庄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