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天,薇薇萌生离家之念,欲去远方,不复归来。
然父亲一席话,终使其打消此念。
郭常乾语重心长曰:“薇薇,若汝离家,何处可去?汝无职无业,外无栖身之所,一女子岂能此时租房打工?汝祖母虽有不当之举,然吾等依附于她,别无他法。毕竟,她乃郭家之主。”
薇薇沉思片刻,反复思量父亲之言。
若离郭家,确无去处,岂能流浪街头?毕竟,自己乃郭家二小姐,若流浪街头,不被人嘲笑乎?
于是,薇薇委屈道:“父亲,祖母实在霸道专权,不如吾等搬出居住。”
郭常乾叹息曰:“搬出?若今搬出,便一无所有。汝祖母命数有限,待其去世,此别墅及郭家资产皆归吾等所有。此乃吾家,若吾等搬出,汝二叔一家回归,岂不什么都没了?”
薇薇恍然大悟。
虽现与郭初然一家关系恶劣,然若自家搬出,恐被其趁虚而入。
思及此,薇薇委屈流泪曰:“然长此以往,亦非长策,吾已无法忍受。”
郭常乾只得安慰曰:“汝勿多思,家有客在,不可失礼。待客人离去,吾给汝些许银两,汝可外出游历,放松心情。”
薇薇方才轻点头,应允曰:“好吧……”
随父归别墅时,郭老太太方送郭益谦入客房,独自下楼。
见薇薇归来,急忙上前,歉然曰:“薇薇,适才乃祖母之过,一时冲动,向汝道歉,望汝原谅。”
郭老太太尚寄望薇薇能搞定郭益谦,故见其归来,首事便是道歉。
薇薇未料祖母竟主动道歉,心中亦舒坦不少。
郭老太太握薇薇之手,坐于沙发,语重心长曰:“薇薇,吾家现面临大难,汝知否?”
薇薇点头曰:“祖母,吾知。”
“汝被王家退婚,成金陵笑柄,虽祖母不愿提及,然此乃事实,汝心中应有数。”
提及此事,薇薇忍不住啼哭。
金陵皆知,薇薇乃被退婚之女,若再嫁入豪门,几无可能。至少在金陵,绝无可能。
薇薇前途顿时渺茫。
郭老太太替其拭泪,认真曰:“薇薇,昔日汝乃吾家之小公主,吾宠之,汝父母亦宠之,汝兄亦宠之,故汝不思进取,毕业不愿上班,无妨。然今吾家今非昔比,汝须转变,尽快成熟,分担家中责任,否则吾等愈加困苦。”
薇薇连连点头,愧疚曰:“祖母,对不起,昔日吾贪玩,未学本事,无法助家。”
郭老太太握紧其手,认真曰:“薇薇,昔日之事过去便罢,汝乃吾之宝贝二孙女,吾岂能怪汝、怨汝?”
言罢,老太太语重心长曰:“现有一绝佳机会,可一举多得,不仅能解家族危机,还能让汝重拾尊荣,甚至成为人上人。汝愿抓住否?”
薇薇闻言,立刻点头,激动曰:“祖母,吾愿!”
郭常乾与郭海龙闻言,急忙围上。
郭常乾难掩兴奋,问曰:“母亲,有何良策?”
郭老太太认真曰:“乃楼上客房之郭董,郭益谦!”
“他?”郭常乾急忙问:“他答应助吾等?”
“未也。”郭老太太摇头曰:“彼与吾等非亲非故,仅为父遗愿而来,无助吾等之义务。”
郭常乾不解,问曰:“母亲何意?”
郭老太太曰:“吾意乃让薇薇抓住郭益谦之机。吾看出,彼对薇薇有意。”
郭常乾大惊,脱口曰:“母亲,汝岂让薇薇去陪郭益谦?彼年长于吾!”
“那又如何?”郭老太太反问:“年长何妨?王云飞年少,薇薇随之多年,甚至堕胎,结果如何?彼除伤薇薇,何以相赠?”
郭常乾急曰:“此乃寻常男欢女爱,然郭益谦已是垂暮之年,何以为此?”
郭老太太肃容言:“老者何妨?老者富贵权势,资源广博,若能依附于他,岂非欲何得何?”
郭常乾连连摆手,急声道:“不可不可!薇薇与王云飞之事,尚可接受,然若使其与郭益谦相伴,吾为父者何以堪之?”
郭老太太冷哼一声,反问道:“不可接受?那汝能接受贫困乎?若郭氏集团破产,汝能继承何物?此旧别墅乎?勿忘,郭氏尚欠银行巨债,届时破产清偿,法院必收回此别墅!吾无所谓,年岁已高,然汝等将如何自处?如郭常坤般,居破旧筒子楼乎?”
郭常乾闻言,顿时语塞,心中纠结万分。
他不愿出卖女儿,亦不甘陷入贫困。心中如乱麻,难以决断。
正当此时,郭薇薇忽然开口,语气坚定:“奶奶,若能助郭氏集团,我愿随之。但有一条件。”
郭老太太闻言,顿时双目放光,急问:“何条件?”
郭薇薇咬牙道:“我要任郭氏集团总监,取代郭初然之位。”
郭常乾心中震动,面色复杂,望向女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郭老太太则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心中暗自盘算,似已见到未来的光明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