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虽求刻小,然洪五爷不敢怠慢叶辰,尽力刻大刻深。此一字,占半个额头。不得不言,洪五爷之字,实在丑陋至极。
洪五刻字,拙劣不堪,竟不如小儿之笔。自嘲道:“叶大师见谅,刀刻之技,未曾习惯,丑陋至极。”
叶辰冷笑,问:“汝读书几何?”
洪五大笑答:“书读多年,小学虽毕,然六年未曾用心。”
叶辰点首:“若汝刻字太美,反便宜了他。”
刘铭闻言,痛哭失声,额头之痛已然不重要,心中唯恐毁容。
洪五见刘铭额头血流,掏出皱纸,轻拭血水,复道:“来,另一边!”
遂刻第二字,字大如前,醒目非常。刻毕,左右观之,满意点头,问叶辰:“叶大师,吾手艺如何?”
叶辰止视频录制,点首称许:“尚可。”
此时刘铭与整容脸,已对未来之生彻底绝望。
叶辰见其受罚已解心头之恨,遂对洪五曰:“此二人令人作呕,速遣之远去。”
洪五点首,一脚踢在刘铭身上,怒斥曰:“速滚!”
刘铭爬起,顾不得拍去身上尘土,仓皇与整容脸共逃。
洪五再踢刘铭一脚,将其踢出老远,摔倒在地,继而大喊:“尔等听着,一周后,至我天香府报到,若不来,必死无疑!”
刘铭忙答应:“五爷放心,吾等必至。”言罢,两人仓惶逃走,不见踪影。
洪五遂面带谄笑,趋前问道:“叶大师,您可满意?”
叶辰转头望向郭初然与董若琳,见二人神色有异,遂问:“夫人,若琳,尔等可满意?”
郭初然迟疑曰:“叶辰,如此对待他们,是否太过?”
洪五忙道:“夫人有所不知,此刘铭乃畜生不如,常欺贫民,恶行累累。去年冬日,因醉酒心情不佳,竟殴死一无家可归之流浪汉,恶行罄竹难书!”
郭初然惊呼:“此人竟如此恶毒?”
洪五点首曰:“此人最喜欺贫,越贫越欺。”
董若琳亦曰:“如此恶人,罪有应得!欺贫者,真乃卑鄙之辈!”
洪五急忙附和:“董小姐所言极是,叶大师如此对他,真乃替天行道!”
叶辰淡淡曰:“行了,勿再拍马屁,尔自去忙,我与夫人去泡温泉。”
洪五指一旁已吓呆之温泉酒店经理,问道:“叶先生,此人如何处置?难道就此放过?”
叶辰淡淡曰:“此狗腿子,令其立刻离职,逐出金陵,若再现,见一次砍一次!”
经理曾大泉一直未敢言,闻言大声叫道:“洪五爷,勿乱来!我乃白金汉宫产业之人,陈泽楷陈总你应知晓,我乃陈总之人,若动我,陈董必不放过!”
曾经理心中暗自得意,虽洪五爷有宋家撑腰,但陈总乃叶家代言人,叶家势力更胜一筹。
洪五冷笑曰:“尔可致电陈董,看其保不保尔!”
曾经理心中微松,遂拨通陈泽楷电话。
电话接通,曾经理急道:“陈董,洪五爷在此闹事,刻字于刘铭额头,还打歪其女友之鼻,现欲逐我出金陵,陈董,救我!”
陈泽楷惊问:“何事?将电话交洪五。”
曾经理忙递电话于洪五,曰:“洪五爷,陈董找你。”
洪五接电话,陈泽楷斥道:“洪五,你在我地盘闹事?还打我人?太嚣张!”
洪五认真道:“陈总,非我闹事,乃刘铭得罪叶大师,且此经理助刘铭教训叶大师,陈总当如何处置?”
陈泽楷脱口问:“叶大师?叶辰叶大师?”
洪五笑曰:“正是。”
陈泽楷心中一惊,暗道:竟不知手下之狗,咬了主人,简直作死!
遂急道:“洪五,开免提!”
洪五即开扬声器,只听陈泽楷怒斥:“曾大泉,竟敢冒犯叶大师?活够了?”
曾大泉闻之,双腿发抖,急道:“陈总,我不知此乃叶大师……”
陈泽楷怒道:“自作孽,不怨我无情。”继而问洪五:“叶大师意如何?”
洪五曰:“叶大师命此人辞退,逐出金陵,若再现,见一次砍一次。”
陈泽楷即道:“好!劳烦洪五,先打半死!”
洪五笑应:“好。”遂挂断电话。
洪五笑道:“叶大师,此整容脸如何处置?”
叶辰淡淡道:“此二人由汝盯住,若刘铭祛疤、留长发遮额,杀无赦;若整容脸修鼻,毁其面;若玩短视频,断其腿!”
地上二人闻言,身躯震颤。刘铭心思祛疤、留发遮额,然叶辰之言,令其绝望。整容脸亦思删视频、修鼻,然叶辰禁之,断其网红之路。
二人同声哭求,愿叶辰网开一面。叶辰冷然不动,命洪五:“记吾吩咐,若有差错,唯汝是问!”
洪五立正,肃然道:“叶大师放心,吾必盯紧此二贱人!”
言毕,咬牙切齿,冷声道:“汝等记住,每周一次报到,迟一日,江湖追杀令下,金陵、南广之人皆追汝,逃省亦无用,吾派小弟跨省追杀,直至汝等殒命,明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