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萧泽宁摇了摇头,尽管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找到母亲,才能揭开那个困扰了他多年的谜团。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而周姨则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他,用她那无尽的关爱和耐心,陪伴着他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
找不到母亲的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父亲身上,可是母亲失踪前的父亲还经常来看他,母亲失踪后就很难见到父亲。
哭闹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每天都是保姆陪伴,保姆周姨告诉萧泽宁,只要他听话,好好训练,就能够见到父亲。
终于有一天,约好的父亲会来见他。
深秋的傍晚,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幸即将发生。
今天是萧泽宁期盼已久的生日。
他穿着精致的童装,系着一条小小的领带,脸上洋溢着童真而又期待的笑意,静静地坐在精心装饰的餐桌前,面前摆着一个五彩斑斓的生日蛋糕。
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到夜幕的降临,萧泽宁的父亲却始终没有出现。
他等啊等,眼睛里的光芒逐渐黯淡,直到最后,小脸上写满了失落与伤心。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他抽泣着,泪水滑过稚嫩的脸庞,浸湿了枕头,最终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他并不安宁,梦中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重现,每一次都让他从梦中惊醒,每一次醒来都更加地绝望。
周姨心疼地看着他,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但无论她说什么,萧泽宁都听不进去,他只想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二天,原本应该早起训练的萧泽宁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他的双眼红肿,神情萎靡,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远在国外的父亲的耳中。
他震怒之下,立即下达了一道命令,将萧泽宁关进禁闭室,作为对他不遵守规矩的惩罚。
禁闭室位于庄园的深处,四周是高高的围墙,门窗紧闭,不透一丝光亮。
萧泽宁被带了进去,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试图呼喊,但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接下来的七天七夜,萧泽宁独自面对着无尽的黑暗和孤独。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能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否还在关注着他。
他只能依靠微弱的听觉去捕捉外界的动静,但除了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动物的叫声外,他什么也听不到。
只有在深夜,当他疲惫不堪地进入梦乡时,才会有人避开他清醒的时间段,悄悄地从空中投下食物和水。
这些食物和水是他七天来唯一的慰藉,也是他生存下去的希望。
即使是这样的慰藉也无法消除他内心的恐惧和绝望。
七天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萧泽宁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
在昏暗的禁闭室中,萧泽宁的双眼逐渐适应了那份压抑的黑暗。
他静静地坐在角落,心中涌动的泪水早已干涸。
当他从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中走出来时,他的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泪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漠和决绝。
那个会哭泣的小男孩,在那一刻彻底死去,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那个期待父爱、渴望温暖的小男孩了。
活下来的,只有萧泽宁,一个冠以母亲姓氏的孤独少年。
他将自己包裹在冷漠的外壳中,萧泽宁再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展现过脆弱,封闭了自己的情感,将期待父亲关爱的那颗心彻底埋葬。
每日的训练,他依旧照常进行,但成绩却如同落叶般凋零,一次不如一次。
他不再寻求安慰,不再期望理解,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孤独和痛苦。
他的父亲,那个曾经在他心中占据重要地位的男人,也在他日渐颓废的表现中逐渐失望。
终于有一天,父亲彻底放弃了这个在他看来毫无用处的儿子,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在岁月的长河中,萧泽宁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将那段被遗忘在尘埃中的日子彻底抹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突如其来的管道事故却像一把锐利的剑,无情地刺入他的记忆深处,将他重新拉回了那段黑暗的岁月。
萧泽宁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四周一片死寂,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他试图寻找一丝光明,但黑暗如同无尽的深渊,吞噬着他所有的希望。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黑暗牢牢地束缚住,无法挣脱。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道微弱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关切。
他努力地集中注意力,想要听清楚这道声音的内容。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断地向声音的方向靠近。
每一次努力,都让他离声音更近一些,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就在萧泽宁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微弱的光点。
那光点虽然微弱,但在黑暗中却显得如此耀眼。
萧泽宁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他加快了脚步,向光点冲去。
眼前有光点,姜玖絮喜不自禁,终于要抵达,越靠近光点,就能够感觉到微风浮动,是新鲜空气!
姜玖絮带着萧泽宁,她一鼓作气冲出憋闷的管道,却没有料到,一出管道一股强劲的风迎面吹来,差点给姜玖絮干回管道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