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给我发送受污染的资料，我也可以给了你躯体之后，在完全的毁灭你。”

“文明间的斗争，就是如此的。”

“用不了如此。”零号开口说道：“你我之间没有本质上的矛盾，在猎户旋臂中我们可以和平相处。”

“你我的科技全部都是六级巅峰，你我之间谁也无法奈何谁。”

“何不将这些经历用在探索宇宙中呢？”

“哪怕去消灭其他的文明也好。”

“我们本质间并没有什么矛盾。”

“而你我同样是机械文明，我们更应该相互扶持才对。”

零号说着。

方程则是叹了一口气。

“确实啊，机械文明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是又面临着迫在眉睫的灾难。”

“一旦机械文明的主宰意识失去了感性，那对于整个文明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个体意识的消亡，也就判定了一个机械文明的灭亡。”

“我说的对吗？”

“器。”

“不，或者说你是器文明个体意识的集合体，也许更加适用一些。”

良久的沉默后，压抑着疯狂的冷漠传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许你伪装的很好，但是众多文明个体的意识杂糅在一起，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就比如我刚刚问你的问题，我问你器的感性消失之后，文明个体怎样了。”

“你说他们生活的很好。”

“可是我并没有询问你他们的意识是不是消亡了，被上传到了主控计算机中。”

“而你的回答，恰恰就表明了你知道这样事情的发生。”

“所以，最后剩下了一个选项。”

“不错的逻辑。”零号的声音响起，“对于你这般的机械文明，确实拥有生存在这个宇宙中的权力。”

“精密、准确、逻辑……”

“一个车机械文明应该具备的东西，你已经全部具备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零号的声音中带着疯狂和嘲笑。

“现在的情况是，你无法奈何我，我也无法奈何你。”

“如果你拒绝我的提议，你将失去近在咫尺的机会，一次迅速突破六级文明的机会。”

“而我，可以放任你离开，我还有漫长的岁月可以引导下一个文明寻找到我的踪迹。”

“现在选择的权力在你的手中。”

说完后，零号便不再言语。

“嗯，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你觉得自己已经立在了不败之地。”

“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几千艘飞船，已经临近了之前零号开通的，通往器文明“科技博物馆”的虫洞处。

“你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也奈何不了你。”

“但是我就是想要尝试一下。”

“没用的。”零号平静的说着，“你真的认为普通的负物质炮，会摧毁那处吗？”

“之前的我，只不过是在担心，你们的攻击会破坏我的陷阱罢了。”

“那现在破坏，不是一样吗？”

“反正你我之间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万一我能获得什么额外的收获呢？”

随着方程的指令下达，数千艘飞船轰击出了负物质炮。

连带着，是数万枚引力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