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体会叫皇帝新奇极了,并且没有因为谢珝真入宫为妃而变得平淡,反而因为二人愈发长久的相处,变得越来越浓郁醉人。
起码在这一刻,皇帝愿意在谢珝真含泪,却又欢喜的眼眸里暂时沉醉。
他低头亲吻谢珝真。谢珝真也毫不羞怯地迎上去,仿佛她才是主导的那一个,不轻不重地咬过皇帝的唇瓣,分开后她又在男人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落下轻轻一吻:“妾想起小时候,羡慕哥哥能出门读书,就悄悄跟在他后头,到了学堂......那先生见到我一个女孩子,竟然胆敢站在他们的圣贤之地,抬手便将砚台掷了过来。”
“骂我玷污了学堂,说,这不是我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
“他把我和哥哥都赶了出去,哥哥不断地道歉,不断地求那先生别怪罪,我们跪下去磕了好多头,先生要哥哥跪着把我站过的地方一寸一寸清洗干净,才肯继续收留他读书。”
谢珝真抿抿嘴唇,这一次她没再哭泣,而是勾起个咬牙切齿的笑容:“我那时害怕极了,怕自己的任性拖累了哥哥......后来父亲用细竹竿子抽了我一顿,母亲和他打了一架,他们好几个月没说话,我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提读书的事。”
明明说着伤心的话,却要逼迫自己露出仿佛胜者般的笑容,皇帝感觉自己心尖又为谢珝真这个狠厉的笑猛地颤了几下,故作轻松道:“想必那就是个空有死学问,却无心胸的酸腐书生。”
皇帝是不反对女子读书的,相反的,他更青睐有学识,能与他畅聊世事诗词的女子,而不是满肚子女戒的迂腐之人。
“不过个考不出名堂的穷酸秀才,病病歪歪瘦竹竿子一样,哪里比得上陛下的心胸。”谢珝真说着把手贴在皇帝心口。
皇帝把她的手拿开:“正经些。”
“哎哟,陛下原是个正经人呀,那倒是妾孟浪了,竟然调戏个正人君子,真真罪过。”她把手艺翻转便挠起了皇帝的掌心。
皇帝叫她撩拨地有些燥气起来了,却又碍于这女子怀着胎,拿她毫无办法不说,还得耐心地哄着。
只是这份无可奈何是微微的苦里透着无尽的甜蜜,皇帝把谢珝真作怪的手紧紧握住:“日后你想读多少书就读多少书,日后女儿长大了,你们娘俩一道起个诗社、学社的,多热闹。”
“那陛下也要亲自教妾读书吗?”谢珝真靠在皇帝怀里,她个子高挑,在后宫中可以说是傲视众人,只比皇帝微微矮了两三寸而已,此刻直起身子,刚刚好可以对上皇帝双眼。
而后她将双手撑在皇帝双肩,在男人逐渐变得戏谑的眼神里将他按了下去,谢珝真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皇帝的双眼:“陛下待妾太好了,妾起了贪念,什么都想要最好的,您就答应答应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