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惯养从没下过地,感觉扛一次锄头就要减一年寿每天晚上抱着自己哭的钱仙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满宫上下,不满朱选侍的人多了去了,要从里面挑个真凶还挺不容易的。”
朱选侍脾气暴躁,身居高位之时也结仇不少,听说还曾经和李妃动过手......不过她欺负低位宫嫔的时候更多,虽说不如之前的钱贵嫔一样人人见了都恨不能避着走,但也是个人不愿见的。
许荣华闻言灵机一动:“可若要寻个有能力,也有足够动机报复朱选侍的,妾倒是有个人选。”
两人对视一眼,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初见她时,妾只觉得她空有家世,目下无尘,为人浅薄,无甚心思城府。”此时许荣华再提起自己从前做的事情时,已经可以更加坦然了。
谢珝真也很喜欢她的变化,毕竟自己要用她,还是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亲近自己,才叫自己心安啊:“是啊,不够到底是大家子出身,虽说一开始脾气性子不太好,心直口快了些,但世家的累积和教育还是不容小觑,她家可还没完全落没呢,前朝那几个,也不像是轻狂的,怎么会不好生教导一个要送进宫里的女儿呢?”
“都说本性难移,也亏她短短一两月就扭得过来。”许荣华垂着眸子,“方才妾与她在殿中说过两句话,她只怕也记恨上了妾背弃她的举动,姐姐,妾想着,下次再与她遇上,或许会说些不敬重您的话来迷惑她心神,您......”
谢珝真忽然停下脚步,抬手竖起食指比在嘴边:“嘘,我还不晓得咱们阿圆是什么样的人儿吗?你尽管去做,旁的无论什么,都挑拨不了咱们的,对吗?”
“那是自然了!”许荣华欢快地答道。
谁都不能!
哪怕是陛下!
许荣华又道:“只是妾搞不明白,她长进得也太快了些。”
“孟家世代都出后妃呢。”谢珝真说,“先帝朝时,除了太后娘娘,就数那位后来被废自尽的贵妃声势最大,可先帝后宫中并不只有这两位啊。”
“可惜先帝去后,诸位太妃的名姓也跟着一道入了皇陵,如今若是不翻阅宫史册子,便只能知晓诸位无子女太妃出家后的法名,不然倒是不难找出谁在她后头给她出招。”
前朝有无子女嫔妃殉葬的陋习,到了大盛便改为嫔妃若无子女,在皇帝去后便要出家的规矩,出家的嫔妃可以到国办的寺庙、道观中清修,也可以留在北宫中静养。
因这些嫔妃被视为非尘世中人,而不再被称呼本家姓名,或是曾经的嫔妃封号,轻易也不可再出现在人前,死后直接落葬早已备下的妃陵中,因此她们的存在感很是薄弱,若不查询先帝朝的记录,外人很难晓得她们原先的身份和姓氏。
“说是出世离尘,可又有几个,是真能舍下尘世亲缘的呢?”
不如一把火烧了,那才是真清净!
谢珝真甜蜜地笑着,开始计算手中的筹码,猜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摸到宫权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