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仇?”谢珝真笑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二人,“陈少夫人,若是本宫记得不错,先前你与林举人因两个姑娘而产生误会一事,不是早已说明白了吗?”
陈佩鸾与林翘并没有能碰过面,是谢母吩咐人送了歉礼去申国公府,却送到世孙夫人手上,因世孙夫人与陈佩鸾素有嫌隙,因此前者也只是通知了陈佩鸾永嘉侯府曾上门致歉,还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把歉礼退了回去。
与妯娌不对付了许多年的世孙夫人还没忘记嘲讽陈佩鸾选妾也不会好好儿选,非要选那些个不愿意的,闹得自家丢了脸面。
“不是这件事,娘娘!”何桑柔连忙说道,“是她亲口对我说......”
“够了!你到底还要胡言乱语到什么时候!”陈佩鸾怒视何桑柔,“娘娘,此人性情骄纵,先前臣妇与之相处之时,便处处包容忍让,先前......先前臣妇发现夫君似乎在外头有了其他女人,又将何小姐视作朋友,才与她抱怨过几句。”
“可不知怎地,她竟然以为我夫君在外头有的那个是......是林举人。”陈佩鸾心脏扑通通疯狂跳动起来,无比庆幸如今的林翘还没真正展露头角,更没暴露女子身份,而陶二......也没有如上辈子一样被自己逼着上进,在最近的某个时间点上与林翘相识。
不然若是叫谢皇后晓得了那些有关自家的隐秘之事,那......
她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实在是无稽之谈,臣妇深恶此人无端污蔑他人的行径,便......便佯作愤怒认下其所说之言,试图套出他们打算如何给林举人身上泼脏水,可惜臣妇到底还是蠢笨了些,只从她口里得知了一二表皮。”
“事关重大,臣妇原想着再探查清楚些,拿到证据再揭发他们的,不曾想何小姐竟是如此胆大妄为,在宫宴上便忍耐不住了。”她说完。
一旁越听越是心凉的何桑柔忍不住尖叫起来:“你胡说!分明......分明是你自己承认的,是你夫君与林翘有了首尾.....”
“骗你的而已。”陈佩鸾语气冷漠。
何桑柔整个人都顿时一滞:“娘娘!娘娘您别信她说的!”
她飞快地眨着眼睛,谢珝真觉得何桑柔在这一刻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了那种她撒撒娇,说上几句话,便可以不顾证据不查事实,轻易地去偏爱她的长辈一样。
出嫁多年,孩子都生了,这位姚家的夫人何家的小姐,在某些方面依旧保持着难得的“天真娇气”。
谢珝真不搭理她,继续看着陈佩鸾:“陈少夫人这张嘴倒是生得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