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顺......吉顺才不是苍蝇!”
“他叫本宫拔了舌头丢出宫去了,今后怕是只能呜呜嗡嗡,做只格外大号的苍蝇了。”699的气急败坏让谢珝真觉得有趣极了,她愈发起劲儿地戳着玉佩。
玉佩里的那个意识仿佛天都塌了一样地尖叫起来:“你怎么能如此歹毒?!”
“是不是没人爱你,你就心理变态了这么瞧不得人家小两口甜甜蜜蜜!!!”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乌兰怎么不拦着你!乌兰......这可是最爱她的人啊!乌兰怎么这么拎不清?!”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拎不清的!”这声音正轻轻地发着颤,却不是委屈难过,而是被气得不行。
699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它惊悚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没能察觉它最爱的“cp”里,女方一直在场。
正如它始终忽略了乌兰的不愿意和拒绝一样,它所最喜爱的那段臆想出来的“绝美爱情”,在大多数时候,是丝毫也不需要被臆想的那个对象的存在的。
它口中甜死了的爱情只是一段谣言。
一段对于被臆想者而言,歹毒无比的谣言。
乌兰目光无比冰冷地看着谢珝真捏在指尖的那枚玉佩,道:“若不是你的阻拦,我早就割断他的喉咙,斩下他的头颅,再把你这个整天甜甜甜的东西,塞进他的脑浆里了!”
她的确没什么脾气,性子不够强硬。
可吉顺和这玉佩是来要她的命,伤她的部族,害她的王女了啊!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自己一个跟着王女练过骑射打过野狼的,被逼到绝路杀个人怎么了?!
又没有到这怪东西所说的那种,除非自己自杀否则无解的境地上去,提前把造成那一切的引子给宰了才是最优选!
乌兰咒骂完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娘娘恕罪,妾失态了。”
谢珝真摆摆手:“人之常情罢了,本宫能理解,只是这东西到底是冲着乌宝林你来的,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回娘娘话,在妾的家乡,遇到妖邪之物,都得请萨满来驱邪的,只是妾不敢在皇宫大内行此怪力乱神之举,便——将此物用夜香浸上一段时间,去了邪气,再焚烧碾碎变成齑粉,深深地埋了才行。”
玉佩听了,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
可它只是一枚玉佩而已,即便抗拒,也做不了什么,而且刚刚让造梦把它拉进自己意识里一顿捶打的谢珝真,还顺便让造梦把玉佩那种专门针对被它偷取对象的致幻能力也给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