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君慕心的地方,是云州临海的某个悬崖底下的洞窟,又湿又潮又暗,只有柳叶小船能进入,最关键的是——林翘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晕船。
“大恩不言谢,二位,在下另有一要事必须尽快告知娘娘。”君慕心咳嗽了一声,道,“在下之所以被擒,是因为身边的亲兵被邪教妖人以烟术控制,那妖人十分擅长使用毒烟迷烟,防不胜防,在下怀疑他就是活跃在三州之地的红阳教主,他......咳咳,恐怕不止与云州本地官员有勾结,就连京中也......”
“这些事情,娘娘早有预料,也有安排。”林翘用袖子擦着刀锋上的血迹,告诉君慕心,“将军只管放心养伤.....”
她话音刚落,便又有一人急匆匆走来,附在林翘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哪怕是晕船、杀人也面不改色的女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露出个众人清晰可见的惊讶神情:“这......应当不是假的,无论娘娘还是殿下,都从来不是会将志向寄托在此种缥缈事物上的人。”
她下意识地想去摸腰上的折扇,却又想起自己今日为了救人,穿的带的都是实用不累赘的物件,便一拍手掌,在原地转了一圈,看得朱雀音满头雾水:“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一把揪住明显是兴奋起来了的林翘,不解问道:“你还好?”
“我好极了,不能更好了。”林翘反手拉起了朱雀音,“快走快走,咱们都先出去再说,这一回啊,恐怕真的就要现神鸟,凤凰鸣——娘娘给的功法,无论你怎么撒娇蛮缠,我都得得好好儿盯着你去练了。”
“啊?”朱雀音发出满头雾水的声音。
而在另一处。
同样是云州境内。
一座建立已经有了些年头的书院里。
宽阔的校场上,是一群身穿短打的女学生正在嬉戏锻炼,她们的年纪都在十岁上下,脸上满是稚气。
女孩儿们的欢笑声穿过窗棂,一眉眼间写满温柔的女子正看着手中的信件,摇头,叹息的声音满是无奈,却又透着股若有若无的溺爱:“她总这么爱冒险,真是叫人不晓得怎么说才好。”
“姐姐既舍不得责备,又没法直接飞到北疆去管教她,那自然只能在她后方做好咱们能做的了。”对面,另一个长相秀丽平和的女子微笑着说道。
陆应归趴在桌上,用手支着脑袋,歪了头看向窗外:“再过不久,咱们就能亲眼见一见元君那孩子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也不晓得她长成了什么模样,不过想来定然是不会差的。”
王令徽笑道:“那孩子......你若见了,可别被吓着才好。”
陆应归:“我喜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被吓着?”
她想到了什么,声音一顿,直起身,朝着桌子对面的王令徽小心询问:“可别长得全像了那家伙吧......”
王令徽带笑收起信纸,故作神秘:“放心,不是坏事儿,且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