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放得下,母妃.......那是我母妃啊!不管哪一个,都是我的......”
她看着已经完全张开了的妹妹,摇摇头:“淑妃娘娘一直待你那样好,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我是不明白,所以我只是在表达自己身为一个妹妹,对姐姐你的期盼。”
永泰公主把她的姐姐拉进了小花园里:“我喜欢做让自己舒心,让自己快乐的事情,而现在我想让你明白,姐姐,你无论要做什么,只要那能让你不再哭泣,我就一定力挺到底。”
成安公主愣了下,对她这样直白的关怀已经不太习惯,有些泄愤地说道:“若我要与元君争呢?”
“你先讲清楚,是你自己真心要争,还是为了另外一个老二?”
“有什么不同?”
“若是还为了他,那我今天就会去拧掉他的脑袋;若是为了你自己,那我会与你一同赴死。”
说着,她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元君下手还是很利索的,应该不会疼。”
而陆延真震惊地看着妹妹说起生死时,那认真中带着些许戏谑,好似正经又好似不那么正经的神情,一时的恍惚过后,她终于确定陆仙琼口中所说并非是在开玩笑。
猛地发现自己似乎不管哪个妹妹的脑回路都摸不透的陆延真沉默了:“......为什么......杀人不是难事,但那是咱的手足......”
“为了他,姐姐这十几年没有一日是开心的,我与姐姐更亲,若姐姐也愿意与我亲的话,他死不死,只取决于姐姐的一念之间。”
陆仙琼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了失而复得的长姐:“姐姐,仙琼还是愿意继续为你出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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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走了。”谢珝真一进门,便见皇帝歪在椅子上,“多好的孩子啊,想必端妃姐姐当也是个极为持正的人吧。”
皇帝摸摸余有钝痛感的脑壳:“或许吧,朕不记得了。”
他靠在椅背上:“那怪东西没再出现了。”
“或许是在等待什么吧。”谢珝真走过来在他身侧坐下,抬手轻轻托了下发髻,插在发髻上的乌木长簪在灯光下莹润生辉,“咱们只能保证不叫祂从此地脱逃出去,其余的......只能看天了。”
不等皇帝接话,谢珝真又继续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何统领处应当也开始有动作了,陛下若是身子不适,不如先去歇息,这儿,臣妾来应对就是。”
“那人处心积虑,就为了筹谋一个亲自向陆氏报复的机会,朕如此宽宏厚德,怎能不满足治下臣民的小小心愿呢?”皇帝哼了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