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回答，人家可能连档案袋都不打开，可是如果如实回答，知道自己是被开除的，人家学校也不一定要自己的。

  心里一横，反正横竖都是死，也是最后一家。

  “我是被学校开除的。”

  果不其然，程霖的话刚说完，对方的脸就耷拉下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老石，小伙子，人很不错，还是问问原因吧，你说说看。”老许在一旁帮腔，给石老师使了一个眼色。

  “我与人打架，但不是我主动惹人家，是他们一群人围殴我一人，但最后被人打倒，而学校不想担心再起事端，就将我一人开除。”

  “你一人打败他们全部，多少人。”石老师持怀疑的态度看向程霖，毕竟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厉害。

  “全校大部分男生吧，因为我惹到校霸，他叫来全校学生围殴我。”程霖说话很诚恳，没有一丝闪烁，石老师观察他的微表情，发现其没有说谎。

  “那就是你很能打。”

  “一般般，我这个人，是不撞南墙死不回头的人，你们这里是我们市里最后一家学校，如果你们不收下我，那就没有收下我，之后我只能九月份开学去读技校。”

  “读技校有什么不好，难道说你很有实力。”石老师表情稍微有些松动，没有刚才那么看不上程霖的表情。

  “读技校，出去之后就是打工，最多就是成为一个高级打工者，但技校里面大部分都是混日子，我的目标是C9联盟，而不是什么技校。”

  “C9联盟，呵呵！”石老师冷笑一声，又上下打量一下程霖。

  “如果你真有那么大本事，我想你之前的那个学校不会轻易开除你，毕竟就你一人，可以为学校招来多少生源，教育部都会多划一些资源。”

  “石老师，如果不信我，可以随便出一张试卷考我，如果我说谎，你完全可以拒绝我，毕竟我一个差生，你们学校也没有冒这么大风险收下我，我说是吧。”

  “小伙子，你看起来不简单，我就信你一会，你几年级。”

  “一年级。”

  “好，你等着。”

  老许看到石老师离开后，脸色也浮出笑容，然后对程霖摆摆手：“坐坐，他去拿试卷，还有一会。”

  程霖对老许报以微笑，双手合十道：“许大爷，谢谢你的帮助，至少你们学校还给我这个机会。”

  “孩子，我不想看到你这么小就步入社会，如果你能入学，那是你的造化，我一个小老头没有帮上什么话。”老许摆摆手，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程霖也感觉到自己口渴，毕竟他骑车来此，一路上也没有喝水。

  老许看到他生吞口水，然后问道：“我给你倒一杯水。”

  “谢谢许大爷。”

  老许站起身来，进入小屋，过了一会，然后用一个老式茶杯，上面还写着天天向上的字样，杯底的瓷磨掉了几块。

  程霖起身，双手接过老许递过来的茶杯。

  “喝吧，不够我再去给你盛点。”

  “谢谢。”

  程霖仰头一口就将一杯茶水喝了精光，老许微笑看着他的样子，接过空茶杯，转身走进里屋。

  “老许，他还在吗？”外面传来石老师的叫喊声，程霖扭头就看到他正拿着一份试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女老师。

  “老石，你说得就是他吗？”

  女老师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程霖都忘了自己在哪，一直盯着人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