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转向李莫愁,歉然道:“李道友,我等先前误中贼人圈套,对道友有所误解,如今方知错怪于你,在此恳请道友赐予解药,老道愿代表全真教向道友致歉。”
李莫愁冷哼一声,道:“解药早已尽数交予你们,现在已经没了。”
易逐云道:“前辈勿忧,我师姐正在急驰赶来,她身上携有赤练花毒之解药。至于冰魄银之毒,晚辈自有办法化解。”
丘处机面色稍缓,拱手道:“如此,此事便劳烦易少侠费心了。”
“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
易逐云淡然回应,从容自怀中抽出那印有掌印的纸片,随同取出印泥盒,拉起李莫愁的手,慎重其事地在纸上捺下一个掌印,再转交给丘处机,并说道:“长春子前辈,潞州、绛州两案实非李莫愁所为……”
易逐云简要讲述明教所为,利用李莫愁与各门派的恩怨,试图借此机会一举摧毁山西武林的事实。
丘处机认真审视了两枚对比的掌印,说道:“果若属实,众人的确受了奸计蒙蔽!”
停顿片刻,他又劝解道:“李道友,如今孩子安然回归,望道友今后能够遵循仁慈之道,勿再随意伤及无辜,也为孩子的福祉积累善因。”
李莫愁不满地冷哼一声。
易逐云立表态:“前辈无需忧虑,她已经向我保证,不再轻率取人性命。”
丘处机与刘处玄二人面露疑惑,心知易逐云乃古墓派弟子,却不知他如何说服李莫愁顺从己意。
易逐云道:“长春子前辈,晚辈此刻需进城处理事务,关于那些中了冰魄银针的人,稍后找人送来,晚辈自会负责解毒。”
丘处机微笑道:“也好。”
李莫愁接过孩子,面含柔和,轻轻印下一吻。刹那间,易逐云长臂一伸,再将她娇躯横抱,足下生风,直往城池中心疾掠而去。
李莫愁心中惊异之余,亦觉羞涩万分,毕竟自身伤势虽重,却未至难以行走的地步,然而此刻却被如此呵护,不由得心底泛起一阵久违的温润。
她低低唤道:“云儿,勿需如此焦急,缓一些……”
易逐云微微一笑,将步履放缓,问道:“这样可以了么?”
李莫愁螓首微摇,低语:“再慢少许……”
易逐云脚步愈发悠然,边走边说:“我在山中待了几日,衣衫沾染山林浊气,亟需找个客栈沐浴更衣,安顿好孩子饮食,再来替你疗治伤势。”
他不理解那些常年浪迹天涯、栖身岩穴的江湖豪杰,是如何承受那般风餐露宿之苦的。
李莫愁见他不明自己心意,不禁哑然失笑,又柔声道:“我只因受伤不便,无需太过匆忙,慢行即可。”
易逐云颌首,依言而行,逐渐融入城中熙攘人群,步伐从容,心中暗道:“莫愁儿,咱们开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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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被空调吹感冒了,鼻炎犯了,脑子浑浑噩噩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