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眉头紧锁,疑惑道:“师兄,师伯与姑姑是否起了争执?”
易逐云摇头,脑海中闪过一个人——欧阳锋。他极有可能是来寻杨过的。
易逐云沉声道:“很可能是西毒欧阳锋!此人曾经害死了师祖母。莫愁儿与小龙女怕是与他交手了。为了不连累我们,她们才将此人引开——”
杨过脸色一沉,道:“会不会是重阳宫的那些道士?”
他心中不愿相信是欧阳锋,毕竟欧阳锋是他的义父。
易逐云摇头道:“那些道士虽与古墓派有隙,但还没有这等本事。”
他拍了拍杨过的肩膀,道:“师弟,我们先回去准备下,下山去找找。”
杨过直奔古墓而去,而易逐云则返回木屋,与洪凌波细语低谈,将诸多事务一一交代。
洪凌波现在武功也不错,但若是带着孩子,恐怕有诸多不必要的麻烦,故只能暂且留守此地。
易逐云深知欧阳锋的武功已臻化境,心中忌惮万分。他步入房中,拖出木匣,匣中装着数柄长剑,两把铁锤,数把锋利的匕首。他又将洪凌波手中的冰魄银针尽数收入囊中。
此时的武功,武器仍是不可或缺的助力。铁锤用以锻炼劲道,换做使剑之时,速度更快。更重要的是,即便遇到身披甲的骑兵,他也不会绕着走,那铁锤正好用来“开罐头”。
准备好“悍匪装备”,易逐云背起木匣,便去古墓与杨过会合。哪知杨过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杨过早已独自下山,去寻他姑姑去了。
易逐云不禁怒骂:“这些个‘恋爱脑’,没几个正常的,真是让人头疼——”
他叹了口气,心想:“罢了,若是真的遇上欧阳锋,也只得先假扮杨过,骗过那疯子,再寻机杀他!”
他根据对李莫愁的了解,推测她们可能的逃跑方向。北边是蒙古人的领地,西边南边则是群山环绕,只能是东边或东南边了。
下山之后,向东疾行半日,逢人便问,但毫无音讯。至于杨过那小子,同样是无影无踪。
再行数里,只见两骑缓缓行来,马上坐着两位道士,身后跟随着十余名步行的道众,其中两人还推着两辆单轮车,车上覆盖着厚厚的布匹,似乎盖着尸体?
待得两骑走近,易逐云才看清马上之人,竟是赵志敬与崔志方。
他疾步上前,抱拳道:“两位道长,别来无恙?”
崔志方认出了他,见他更高更壮了,微微颔首,在马上回了一礼。
而赵志敬则冷哼一声,对易逐云视而不见,心中仍旧记恨被易逐云弹额头之辱。
易逐云转向崔志方,问道:“崔道长,不知你可曾见过李追月?就是那日在望月楼中,抱着孩子的那女子。”
崔志方摇头道:“贫道未曾见过。”
易逐云又将目光转向赵志敬,问道:“赵道长呢?”
赵志敬眉头一皱,淡淡道:“贫道也不曾见过。”
易逐云望向那两辆单轮车,道:“这车上所盖之物,莫非是……”
赵志敬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不悦道:“全真教的事,你也要插手么?”
易逐云面色骤变,他心中本已郁郁,此刻见赵志敬故作姿态,心中更是不爽。
他从背上卸下木匣,稳稳立于地上,掀开匣盖,取出一柄沉甸甸的铁锤,冷笑道:“既然两位都没见到李追月,那便请下马吧,这两匹马儿,我要了!”
他纵身而起,猛地砸向赵志敬。
赵志敬挥剑相迎,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铁锤与长剑相交,长剑瞬间被砸成两截。赵志敬从马背上跌落,惨叫连连,在地上翻滚两丈,虎口迸裂,眼中满是惊恐。
这柄铁锤重达二十余斤,连锤柄都是铁铸而成,但易逐云早已运用自如。
赵志敬行走江湖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奇葩的对手,谁会随身携带铁锤?他猝不及防之下,竟以长剑硬接,岂料易逐云的功力已经超过他许多。
易逐云落地之际,足尖轻点地面,翻身跃上马鞍,双腿一夹马腹,驱马向前。他俯身将木匣捞起,勒马转身。
只见两名道士已将赵志敬扶起,其余道士纷纷拔剑出鞘,七人一组结成天罡北斗阵。
易逐云淡淡道:“我教训赵志敬自有我的道理,他当初被我打了一顿,竟敢想着报复,我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崔道长,你与我并无恩怨,既然没见到李追月,那便也请下马吧,我无意为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