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下船,来到了一处名为“天香幻境”的青楼暂住。易逐云担心颜婳识破自己,便与耶律燕去了房中。
用过饭食后,颜婳推开了易逐云与耶律燕的房门,见二人依旧亲昵,忍不住呵斥道:“傻子,我听国师说你内力深厚,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
易逐云道:“我听娘子的话,不打架,我打不过你!”话音未落,身形一转,侧身一脚猛向颜婳面门踹去。
颜婳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忙以双臂护住头部,这一脚正中她的双臂小臂处。
她只感到一股巨力涌来,远超自己的预期,不由自主地倒飞出门外,背部狠狠地撞上了木栏杆,只听“咔嚓”一声,木栏杆应声而断。
她感到背部剧痛无比,羞愤交织,没想到这傻子一腿之力如此惊人,自己竟然难以抵挡。
看来此人专精于腿功!
颜婳当即从后腰抽出两柄弯刀,跃入屋内,打算给这“傻子”一点教训,顺便挽回些颜面。
她身形灵动异常,双刀如同新月般挥洒自如,直取易逐云要害。
耶律燕见状大惊,正欲提剑相助,却见易逐云双腿灵活异常,总能在刀锋临身之际踢中刀身,使得颜婳的刀法屡屡落空。
双方交手数招之间,桌椅茶具皆成碎片,场面混乱非常。
颜婳心中暗想,这样下去并非良策,但又无法攻破对方的防御。稍一犹豫,动作便慢了一分,双刀刀身已被易逐云牢牢抓住。
颜婳微微用力,却发现未能夺回双刀,而她的大腿已然遭受重击,疼痛难忍,几乎站立不住。
刹那间,双刀已被易逐云夺走,她心中惊骇,暗自后悔为何要招惹这“傻子”。同时,也庆幸刚才易逐云那一腿并未使尽全力,否则自己的腿恐怕已经残废。
只见易逐云双手持刀,动作熟练,口中不停地喊着:“打打打!”
同时双腿不断向颜婳下盘攻去。
颜婳急忙施展轻灵的身法躲避,一路退到了梁柱旁。
她身形往左,易逐云的右腿便扫来;她身形往右,易逐云的左腿便跟上。前方易逐云双刀舞动,仿佛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她心中暗叹:“国师所言不虚,这‘傻子’武功的确高强!”连忙喊道:“住手!不打了!”
话音刚落,颜婳只觉自己的腰带已被弯刀挑开,更是羞恼万分,只得喝道:“傻子,我认输了。”
易逐云道:“我只听娘子的!”
说着收回双刀,接连数腿向她脸上踢去。颜婳挥拳阻挡。
易逐云忽然拽住她的衣裙,手腕一抖,将她拉得踉跄几步,衣裙遮住了她的脸庞,随之而来的是雨点般的拳头,不过力度并不太大。
颜婳挨了几拳,疼痛难忍,双手被自己的衣裙束缚住,又不敢用力挣脱,生怕衣裙撕裂后自己会赤身露体。
而此时,她的双腿又被易逐云双腿紧紧钳制,动弹不得,只得呼救道:“叶飞燕,快叫他住手!”
耶律燕掩口坏笑,只觉易逐云太坏了,便娇声唤道:“相公,且慢!”
易逐云这才收手,嬉皮笑脸地跑到耶律燕面前,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头枕她肩上,故作委屈道:“娘子啊,方才那女子凶神恶煞,吓死我了。”
耶律燕轻拍他后背,柔声安慰:“今后莫再与人争斗,要听话才是。”
易逐云道:“娘子吩咐,我哪敢不从。”
颜婳一跃而起,满脸怒容,却知自己实力不济,暗悔何苦与这傻子较劲。她本就肤如凝脂,颇有西域佳人的韵味,此刻脸颊上尽是淤青。
颜婳拾起双刀,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咬牙道:“从今往后,你们俩须得唯我马首是瞻,否则我定让父亲召回你们。”
易逐云哼了一声,“我只听娘子的话!”
耶律燕连忙接话:“婳姐放心,有事只管找我便是!”
颜婳瞥见易逐云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恨得牙痒痒。她强忍着一身疼痛,不再多言,转身匆匆离去,准备涂抹些跌打药膏。
易逐云迅速合上了门扉,携耶律燕来到榻边,二人面对面盘膝而坐,掌心相抵,开始运功疗伤。
耶律燕内伤未愈,更是心神俱疲,此刻终于远离了国师,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几个时辰后,易逐云察觉耶律燕的伤势已经好转,便轻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能够安心入睡。他自己则继续运功疗伤,直到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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