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其余几个方向,寻找突围的良机。
那女子娇笑一声,“小弟弟不仅长得俊俏,小嘴儿还真是甜得很,真是惹人怜爱。”
易逐云故意调笑道:“姐姐声音这般好听,一看就很懂情趣,我也爱你得很,要不你以后就跟我吧,我想天天给你搞里头。”
此言一出,众人皆瞠目结舌,心想这易逐云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在此调戏女人。
那女子却是大笑不止,“哎哟,小弟弟剑法那样高明,我怕你刺我呢?”
易逐云笑道:“姐姐说笑了,我怎舍得刺你,我有一门独创棍法,或刺或抖,姐姐定然喜欢。”
那女子好奇地问道:“什么棍法?”
易逐云道:“风吟柳颤棍法,专门对付侠女的武功。”
那女子笑声更浓,“那你的这套剑法叫什么?姐姐竟是没有见过呢?”
易逐云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这剑法,叫大数据剑法,不是一套,是几十套几百套,姐姐想学么,我教你啊。”
易逐云此番对付无痕,所施展的并非什么独特剑法,而是一种策略算法。其核心在于,重复使用同一式剑法快速攻击,使无痕迅速熟悉剑招。
无痕防御愈发轻松,直至形成习惯,应对自如,沉浸在拆招的乐趣之中。然而在最后的变招之中,无痕果然措手不及,被刺瞎左眼。
那女子自是没听过什么大数据剑法,反而娇笑连连:“有趣有趣。哎呀,四王爷,国师,不如把这小郎君赏给我如何?”
马背上的青年闻言,轻笑一声:“莫娜丝,稍安勿躁。”
那女子闻言,果然不再言语。
易逐云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那青年比另一人稍长,约摸二十四五岁,心中暗自惊讶:“竟是忽必烈!怪不得来了这么多高手?”
他又瞥了忽必烈旁边的老道一眼,那老道六十多岁的样子,目光犀利,煞气逼人,显然是个高手。易逐云暗暗警惕,不敢有丝毫怠慢。至于另外那个青年,想来便是忙哥都王子。
庐州一战,蒙军全军覆没,忽必烈又收到李威要求蒙古赎回战俘的消息,遂领人南下。刚至郑州,恰逢和谈队伍北上,于是于衙门设宴款待。
而无痕两次随军出征,主帅均遭不幸,他自觉羞愧难当,无颜赴宴,只与和谈队伍逗留在客栈中。这也使得他与易逐云等人意外相遇,眼睛被易逐云刺瞎。
忽必烈望向易逐云,于马上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忽必烈。易少侠,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甚是荣幸!”
他言辞恳切,礼数周到。
随即手轻轻一挥,弓弩手便散向两旁,两个番僧押着无碍与觉远走了出来。
无碍与觉远被捆得结结实实,一脸狼狈。原来二人逃去的方向正是衙门所在,与对方一众高手撞个正着,以至遭擒。
易逐云心中暗想:“今日若想脱身,确是千难万难。忽必烈如此姿态,莫非是想收服我?”于是也抱拳回礼道:“阁下气度非凡,确有雄主之风,与南边那赵家废物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忽必烈闻言大喜,朗声大笑,笑罢说道:“易少侠为何两次相助那赵家废物?便是古之大贤诸葛孔明,也扶不起那刘阿斗。易少侠自比诸葛孔明,又如何?”
易逐云笑道:“我自是远远不及孔明先生!”继而又道:“我并无扶那赵家之意,实是你们的人老是针对我。大胜关一战,你们的斥候抢我的姑娘,我不得不为之。至于庐州一役,那是为了找雷寂大师报仇。”
忽必烈轻轻摇头,道:“小王仍是不明白。那赵家都要诛杀易少侠九族了,易少侠竟还帮赵家打仗,莫非想做那岳武穆?”
易逐云笑道:“我可不想做岳武穆。那赵家虽想诛我九族,但我无牵无挂,何来九族?不过我倒是真的差点死在雷寂大师手中!”
忽必烈道:“今日你也刺了雷寂大师一眼,小王厚颜做个和事之人,两方恩怨暂且消去如何?”
易逐云打量着无碍与觉远,见二人眼中满是歉意,想来是穴道被制,他叹了口气,故意道:“我一直想找雷寂大师单挑,今日终于如愿,却不料又来了一大帮帮手,还把我朋友给绑了,我实在不服!”
言下之意,你要是能让我服了,我便归顺。
忽必烈问道:“易少侠如何才肯服?”
易逐云答道:“中原武林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等诸多高手,他们每人武功绝顶,我对他们心服口服。而大蒙古国的高手只会群殴我,我如何能服?”
忽必烈朗声大笑,又望向金轮国师,笑道:“国师,你怎么看?”
金轮国师笑道:“老衲自会让易少侠心服口服!”
说罢,上前一步,袈裟一挥,朝易逐云道:“易少侠,请出手吧!”
“国师,好久不见。”
易逐云微微一笑,又道:“上次多谢国师助我疗伤。”
金轮面色微变,心说你杀了冥照长老与兰长老二位高手,还在这里卖乖,只冷冷地道:“易少侠,请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