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易大哥毒发,并非有意冒犯……”
公孙止闻言,心中一动,叫道:
“尺姐姐,尺姐姐……”
众人皆感诧异,纷纷望向公孙止。
裘千尺怒声道:
“狗贼,此刻求饶,已经晚了。”
公孙止道:“尺姐姐,易逐云那贼子为求绝情丹,让那姓郭的女子女扮男装,哄骗勾引绿萼,致使绿萼与她成婚。你可知那姓郭的女子是谁?
“她正是你大仇人郭靖和黄蓉之女!”
郭芙听他提及父母,怒喝道:“胡说八道,我爹爹妈妈怎会认识你们?”
公孙止不回应郭芙,继续道:“尺姐姐,数年前我曾接到你二哥书信一封,信中说你大哥在铁掌峰上命丧郭靖、黄蓉之手,你二哥悲痛欲绝,出家为僧。”
“尺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我自当一死谢罪。但若有半句虚言,我死后永不超生。”
裘千尺与大哥裘千丈感情深厚,听到大哥死讯,不禁悲从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叫道:“大哥,二哥……”
放声大哭!
郭芙叫道:“什么铁掌峰,什么裘什么,我从没听我爹爹妈妈提起过。”
裘千尺怒吼一声,吐出一颗枣核钉,“呼”地一声直朝郭芙面门飞去。
易逐云早有防备,右掌一伸,真气凝聚,将枣核钉推出。那枣核钉来势甚疾,即便周遭气流席卷,仍冲破阻碍,直逼易逐云手心。
易逐云心中暗惊,未曾料到裘千尺功力如此深厚,右掌一旋,将枣核钉引偏,在郭芙耳边掠过。
郭芙险些被击中,大怒之下,重剑直指裘千尺,喝道:“你个老妖婆,事情尚未查清,你便想杀人了!”
话音未落,又是接连几声破空声响起。
易逐云低喝:“芙妹,帮我护住萍儿。”
他深知裘千尺功力深厚,不敢大意,将手中淑女剑飞快刺出,接连刺向飞来的枣核钉。
那枣核钉碰到剑尖,瞬间被击得粉碎。
他身影晃动,一一挡下飞来的枣核钉。
绿萼见状,连忙挺身而出,挡在裘千尺的身前。
裘千尺担心伤了女儿,便停止发射枣核钉,只是尖声呵斥道:“萼儿,你大舅已经命丧黄泉,是那贱人的父母所害,你怎还帮她?”
绿萼解释道:“妈,此事尚未查清……再说,这与郭姑娘又有何干?怎能无端牵连于她?”
裘千尺听后,又悲又怒,瞪着绿萼,粗气直喘。
易逐云道:“绿萼,你让开!”
绿萼回首,嗫嚅道:“易大哥,我……”
话没说完,只见一道黑影逼近,她已被易逐云一把抓住,向郭芙和完颜萍掷去。
裘千尺见状,怒气冲天,尖喝一声,再次吐出枣核钉,皆是奔向易逐云的要害而去。
易逐云身形灵动,不断后退,手中淑女剑剑却精准地将枣核钉一一击落。
绿萼大声喊道:“妈,易大哥,你们快住手吧!”
易逐云一边疾刺枣核钉,一边说道:“绿萼,你爹娘一个脾气。无论谁对芙妹和你不利,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他虽能一剑取了裘千尺的性命,但终究还是不方便下手,故意以剑击打洞壁,碎石纷飞,用以反击。
裘千尺爬动闪避,枣核钉连连飞出。
易逐云打出的碎石恰好击中了公孙止的三焦穴和关元穴,公孙止穴道得解,在地上翻滚几圈。
裘千尺见公孙止脱困,惊愕万分,枣核钉立即转向公孙止。
公孙止大惊,翻身跃起,半空中见一石子迎面飞来,无处借力,忙伸右掌去接。
虽接住了石子,但右臂却被裘千尺的枣核钉击中,筋断骨碎,痛入骨髓,砰然落地,翻滚惨叫,破口大骂:
“贱人,你好生歹毒!”
裘千尺哈哈大笑:“贼杀才,落入老娘手中还想逃?”
又吐枣核钉去射公孙止。
公孙止一个鲤鱼打挺,施展轻功躲避。
易逐云没再出手,心想:这老妖婆的枣核钉怎地这样多?她又是藏在哪里的?打吧打吧,最好是能互相打死,这世界就清净了。
绿萼快步奔上前去,大声呼喊:
“爹爹,妈妈,你们别打了。”
易逐云一把拉住她,说道:“绿萼,别过去,喊喊就行,喊不停也没办法,总不能被他们打死。”
公孙止与裘千尺之间仇恨深重,岂会轻易罢手?
裘千尺爬行攻击,枣核钉不绝;公孙止双臂受伤,仅凭身法躲避,口中呼喝连连。
绿萼焦急万分,抓住易逐云的衣服,祈求道:“易大哥,你武功高强,定能阻止他们,对吗?”
易逐云附耳低语:“我若过去,谁来保护你们?你妈要杀我和芙妹,你爹要杀我们所有人……”
绿萼只觉乱如麻线,郭芙和易逐云显然会护着自己,父母又要对付他们,父母之间又有深仇大恨,各种恩怨纠葛在一起,她感到无能为力,泪水滑落,只能高声呼喊,让爹娘莫要再斗。
忽听得一声尖叫,裘千尺被公孙止一脚踢翻在地。
公孙止一脚踏在裘千尺的腹部,大笑道:“贱人,就凭你这张嘴也想杀我?”
绿萼脸色惨白,大哭道:
“爹爹,住手!”
公孙止不予理会,朝裘千尺大喝:
“贱人,去死吧!”
一脚踩下,惨叫声交织。
公孙止倒在地上翻滚惨叫,原来他下体被裘千尺的枣核钉打中,痛得死去活来。
裘千尺胸骨肋骨尽断,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几声狂笑之后,也是痛得死去活来,发出一阵凄惨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