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俊楚看着陆铭的律师证内心当中充满了疑惑。
律师作为原教旨主义的资本主义职业,在香江可是很吃香的。
在香江想要跨越阶级,必然是要去成为律师和医生。
一个考取了律师执照的人,一个已经掌握了跨越阶级敲门砖的人,去当差人,这是有什么大病么。
于俊楚看了陆铭的律师证:“陆先生,没有问题,还是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会安排您和犯罪嫌疑人的见面。”
陆铭伸出手:“那就多谢检察官先生了。”
于俊楚握住了陆铭的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于俊楚告别了陆铭后,转身离开了小会客室。
芽子眼见小会客室的房门关上之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陆铭身后,压低声音询问:“阿铭,这个检察官值得信任么,他不会也是庄宏那个扑街的人吧。”
陆铭双手抱胸:“放心吧,不会!”
芽子听到陆铭这么自信的回答,疑惑的看了陆铭一眼:“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陆铭眨了眨眼,全息投影出现在陆铭面前。
芽子并不知道,在于俊楚进入小会客室的一瞬间,陆铭就已经打开了系统对于俊楚的【罪恶值】进行扫描,以确定,于俊楚的【罪恶值】当中没有【徇私枉法】的【犯罪词条】。
陆铭看着芽子那充满了清澈而愚蠢的双眼,摇摇头:“是秘密!”
芽子嘟着嘴,一脸不满却也是毫无办法。
芽子转移话题:“阿铭,你和尚应见面你说什么啊。”
“尚应已经和庄宏进行交易了,不会轻易妥协的。”
陆铭双手揣兜:“所谓的交易,就是双方进行利益互换。在利益对等的情况下才会形成交易。”
“但是,如果其中一方发现自己被骗了,对方,所做的承诺根本无法达成呢?”
芽子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是想要尚应自己翻供,而不是用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
陆铭一撇嘴:“为什么不能双管齐下呢?”
二十分钟之后,陆铭在一间不大的房间,见到了被关押的尚应。
此时,尚应看上去有些颓废,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鸡窝一样。
陆铭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手里掂着一只皮包进入了房间之内。
陆铭坐下之后将皮包放在一旁,语气当中并不带任何感情,像是机器一样:“你好!尚应先生,我是官方给您申请的律师,我问什么您一定要实话实说,因为这会影响我后续在法庭上的策略选择。”
“我希望您能明白,您的交代和我的策略,对于法院对您进行最后的量刑至关重要。”
“放心,您可以随便说什么,检察官不能进行记录。”
“而且就是进行记录了,也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尚应默默的点点头,没有回话。
陆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尚先生,我不得不告诉您,您这场案件非常棘手。很有可能按照最高年限去给您判,且不能减刑。”
“因为您杀死的这位女律师,是一位英国人。”
“我想你应该清楚现在的香江还是殖民地,英国人在这里的地位,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当庭翻供。”
陆铭的话让尚应的瞳孔连续震了三次。
陆铭的话音刚落,尚应一拍桌面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陆铭挥挥手示意尚应不要激动:“尚应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我知道您是激情杀人,对于玛丽律师的背景并不了解。”
“但是,法律,或者说是英国人,并不会因为您对被害者不了解就会轻判的。”
尚应一拍桌子:“我只是激情杀人,就算是杀死了英国人,也不可能会按照最高年限给我判。”
“我对多,十年就能出来,如果你不是那么废物的话,五年、三年都有可能。”
陆铭看出来,此时尚应已经开始心慌:‘看来我想的没错,在尚应答应庄宏的时候,庄宏并没有告诉尚应,玛丽是英国人。’
陆铭平静的说道:“很抱歉,据我所知,检察官们并不会以激情杀人起诉你,而是以谋杀起诉你。”
尚应又是一惊:“为什么!检察官为什么不会以激情杀人起诉我?”
陆铭翻了翻打印的案卷:“因为在现场没有发现尚先生的指纹。”
尚应怒吼:“那又怎么样呢?没有指纹难道就能认定我是谋杀么。”
陆铭耐心解释:“尚先生,请您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解释。”
“现在若是在法庭上,我是检察官,我就会这么说。”
“如果您不是谋杀的话,现场为什么会没有您的任何痕迹,包括指纹、掌纹、脚印等一切痕迹。”
“这就说明您在之前对于指纹、掌纹等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已经做了良好的保护。”
尚应此时变得色厉内荏:“难道,就因为这样就可以指责我是谋杀么!”
陆铭继续吓唬尚应:“由于您分尸的原因,衣服上带有大量的血迹。”
“而至今为止,警方并没有寻找到那一身血衣。”
“同时,通过警方走访的目击证人表示,也没有看见一名身上带有血迹的人走出公寓。”
“作为检察官可以合理的怀疑,您在犯罪之前准备了两套衣服,离开时擦出了作案的痕迹,并且换下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