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驱车向着玛丽的家里前进。
陆铭转过一个路口,便是玛丽的公寓楼下。
陆铭仅仅只是扫了一眼玛丽的公寓楼下,便加速离开,丝毫没有停顿。
芽子看着玛丽生前居住的公寓楼被陆铭错过,在一旁连忙的提醒:“到了,到了,我们到了,阿铭我们到了,你开过了,玛丽的公寓在那边。”
陆铭平静的开着车:“我知道错过了玛丽的公寓楼。”
芽子从陆铭的语气当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那你为什么不停车?”
陆铭瞥了一眼汽车的后视镜:“你没有发现在玛丽楼下说话的那几人是在盯梢的差佬么?”
芽子脑中稍微一回忆,立刻察觉到了:“我说那几个人怎么那么眼熟,我在警署里面见过他们几个。”
芽子一时之间又有些疑惑:“可是他们来这里盯梢做什么?”
“对于‘玛丽被害案’的现场侦查工作并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就连隔离带和隔离护栏都已经撤了。
陆铭表情严肃:“他们是冲我来的。”
芽子十分疑惑:“这些中区警署的差佬是冲你来的什么意思?”
陆铭语气锐利:“在庄宏让尚应认罪自己是凶手的那一天,我也在警署当中。”
“想来是庄宏已经知道,我看出来他的计划了。”
“让人盯住玛丽的家,不让我进入案发现场,也不让任何人把案发现场的物品拿走。”
芽子摸了摸下巴:“这样是不是有些麻烦啊。”
“如果庄宏安排人破坏案发现场,或者说是在案发现场放一把火,销毁证据不是更好,还一劳永逸的解决了麻烦。”
陆铭认可芽子的说道:“你说的没错,那么解决的确一劳永逸了。”
“但是……,谁去背这个锅?”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一辆卡车停在了玛丽的公寓面前。
车上下来四名身穿搬家公司制服的中年男人。
为首的男人看着公寓:“似乎就是这里吧。”
身边的低矮壮汉补充道:“听说就是出人命的那一家,真晦气。”
另外一位搬家工人说道:“人家一人多给咱们2000港币红包,还晦气什么,快点干活吧。”
说着四位工人从车上取下工具,就准备上楼去玛丽家里搬东西。
在路边的几位差佬将四位工人的话都听在耳朵里。
几位差佬对视一眼,其中一位看起来像是几人队长的差人向前走了几步,拦在工人之前:“站住,你们几个是做什么的。”
几位搬家公司的工人相互看了看自己制服,又看了看搬家公司的卡车侧面大大的LOGO,最后以看傻逼的表情看了看挡住他们的差佬。
差佬看着几位搬家公司工人看自己的眼神,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片刻之后,差佬才想起来将自己的警官证拿出来:“我是差人,你们这是要搬哪一户啊。”
为首的工人指了指楼上:“就是前几天家里出事的那一户啊。”
差佬皱起眉头,回头看了看公寓,又转向工人:“谁让你们来搬家的。”
为首的工人回答:“说是受害人的姐姐,操着一口ABC,我们也听不懂,还是公司的助理翻译的。”
差佬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如果是别人要拉走案发现场的物品,他们还能用各种理由阻止之下。
甚至,可以当做盗窃犯直接抓到羁押室里面扣押起来。
但是作为被害人的姐姐,她要搬走被害人的遗物,合情合理。
因为被害人的私人关系清楚,既没有男友,也没有孩子。
被害人的姐姐,就成为了被害者人的亲人之一,来回收被害人的遗物是人之常情。
为首的工人看差佬发愣:“差佬?怎么了?你是要检查我们的身份证,还是要给我们汽车贴条啊。”
拦住搬家工人的差佬这一刻才反应了过来,对着身边的几名差佬说道:“快立刻给庄Sir,打电话,把公寓这里的事情告诉庄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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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庆祝庄Sir破获‘玛丽被害案’!”
就在搬家公司的工人在搬运玛丽生前遗物的时候,庄宏正在邀请有意抱自己大腿的差佬们吃庆功宴。
一位三十多岁的见习督察端着一杯酒走到庄宏身边,高声说道:“庄Sir年少有为,刚进警署的第一天就破获了一桩谋杀案,日后必然是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啊。”
见习督察的话音落下,周围不乏有着迎和之声。
“庄Sir,官运亨通啊。”
庄宏看了一眼给自己敬酒的警署警长,三十多岁,一脸沧桑,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的差佬。
‘三十多岁,还只是警署警长,看来是没什么背景啊。’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对自己以后没有什么作用,但是现在为自己攒功劳的作用还是极大的。’
庄宏站起身来,对着警署警长举了举杯子:“在以后的日子里面还要多谢各位的帮助,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维持香江的治安。”
旁边几位年轻的女警连忙说道:“庄Sir估计是我们这一届当中最早通过见习督察期的警校生吧。”
旁边几位女警也在应和。
“是啊!是啊!肯定是最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