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宫所在的雨林外围的魔鬼城都被张启山清理过了，这雨林里的东西反而没怎么动过，黑眼镜儿带姜莘莘三人所走的是另一条还没有人走过的路子，所以一路就直接绕过了魔鬼城里张启山的各路眼线和防御。

可这并不代表张启山对于西王母宫所在的雨林就没有丝毫防御了，又躲过一处瞭望哨，姜莘莘忍不住咬了咬牙，“这张启山哪儿来这么多人手？难道上一次清理还不够彻底，还有别人跟张启山同流合污？！”

黑眼镜儿倒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那一场严打，但怎么说呢，虽然发作了一批人，也震慑了其他人，可空出来的地方终究还是需要人去填满，如今又是一个二十年过去了，谁还记得当年国家的强势行动呢？

而张启山未必联系上了高层，他甚至只需要蒙蔽底层和跟他平级的那些人的目光，一切行为就能变得顺畅了。

进了地宫，姜九日和姜小官也没想到西王母自己还留下了实验室呢，看着墙上泡在不知名药水里装着的蜈蚣、蚰蜒和蛇之类的动物，那珍贵无比的几千年前的水晶罐儿都显得无比腌臜了。

偏生黑眼镜儿还要拽个文，在那儿一边感慨一边念诗：“八骏日行三千里，穆王何事不重来，这周穆王也是个人才，能将西王母这样的女人骗得团团转哈。”

姜小官都被黑眼镜儿这话难得逗笑了，“你怎么知道俩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再多的传闻也只是为了掩盖两人联手布下的长生之局呢？”

黑眼镜儿立刻就来了兴趣：“哟，小姜先生这是知道什么内情啊，说说呗，正好这是西王母的地界，说不定西王母那家伙藏在哪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偷窥呢。”

姜莘莘也挺感兴趣，姜小官无奈说起了自己的推断：“中原之地一向有鬼神传说，周朝国君又自称天子，周穆王本人至少对鬼神之说有一些信任基础，而他西征西王母国虽然没讨着什么好处，但肯定也给西王母带来了不少麻烦，所以西王母大概率抛出了长生的话题来诱惑周穆王。”

“中原大地物产丰富，可不是西域小国寡民能比，哪怕西王母威慑四周甚至还让周穆王吃了亏，不付出足够的代价也不能让周穆王就此放手，因此后来张家多了个龙纹石盒里能长生的圣婴，而周穆王服下了尸蟞丹还穿上了陨玉打造的金缕玉衣。”

在张家的记录里，也没有那位早已死去的圣婴的来历，姜小官多方印证也只能大致猜测那孩子必定是周穆王或者西王母的血脉，而是周穆王血脉的可能性更大，甚至还有可能那孩子本身有一半血脉来自张家。

黑眼镜儿笑着对姜小官说道：“我不信周穆王就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

姜九日失笑，“周穆王的确有一些防护措施，可那也要看能不能起作用啊。”

姜小官说道：“是啊，周穆王原本是想让张家保护圣婴，以待来日他从金缕玉衣中苏醒过来就能夺舍重生，可没想到圣婴并不能起作用，张家人在前朝的时候打开了龙纹石盒，里面的圣婴早已死去，而为了维护张家人的信仰增强凝聚力，张家核心成员竟然想出了一个冒充圣婴的法子。”

黑眼镜儿明白了，姜小官很有可能跟假冒的圣婴接触过，甚至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假冒的圣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