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感知扭曲过程中，黑点的所有变化和感知，但即便是感知也根本无法摸清，还差得远。但陆安不会放弃，就算死亡在眼前，他也不会放弃。而强行适应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强行操控黑点，进行其他方式的改变。两种截然不同方式的改变互相冲击，虽然对身体会造成更大伤害，但也能让感知清晰一些。

这不是饮鸩止渴，而是在提前透支时间，或许能够更加节省时间。

坍塌的世界，外围。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不是别人，正是李涵。

陆安位于极深处，李涵站在这里根本看不到。

很快，一道身影便来到她的身旁。只不过这道身影并不是肉身，而是一种特殊的红光凝结而成。

李涵见到这红光时，眉头一蹙。

“这才多久，你就有收获了？”李涵问道。

面前的身躯不是别人，正是灵神！

“是啊！”灵神深吸气，大声道，“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超出想象。”

李涵听着，脸色却没有多少变化，只是问道，“他呢？他怎么样？”

“身体是虚弱一些，不过还很完整，并没有残缺。”灵神说道。

李涵听着，并没有放心。

陆安不是寻常人，有没有问题也不是从是否残缺能够看出来。完整与溃散很可能只有一瞬间，就像是一个岌岌可危的高楼，内部的坍塌造成整体的坍塌，只需要一下。

“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李涵问道，“李无生肯定在吸收付雨的力量，若是他成功了，就算你也成功，也未必能胜券在握。”

“我知道，但我不能按照外界的改变而行动，而是要根据我自己的计划。我没有完全领悟之前，就不能行动。一旦完全领悟，就算对方成功也无所谓。”灵神说道。

“你们两个都成功，你有信心打赢他吗？”李涵问。

“不知道。”灵神说道，“这是实话。”

“没有信心的事情你也做？”

“不然呢？仙星已经发生改变，难不成还要再等一亿年？”灵神说道，“我可以享受一亿年，但是不能为了一件事谋划一亿年。上万年的等待就已经几乎耗光我所有的心气，所以我不可能再等了。”

“退一步说，就算我不成功，他李无生也别想成功。”灵神冷笑道，“我若是死了，他也一定别想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还能拉着整个天星河的生命陪葬，甚至让整个天星河都毁灭！”

李涵看了一眼灵神，没有说什么。

她在乎的事情，与灵神在乎的事情完全不一样。

“等你成功后，不许对他动手。”李涵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