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完了,姜芷惜把世子身上的衣物扒的干干净净,翠珠连忙转身捂着眼睛,“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做这个事?”
“什么?”姜芷惜捏着银针,缓缓回神,“你想哪里去了?你家小姐花容月貌,去哪里找不好,要找这病秧子。”
找准穴位施针,半个时辰,已经累成了一滩软泥,卧榻上的人脸色有了几分红润,只是迟迟不见醒。
用银针逼毒,疏通经络,把堵在胸口的东西疏散开了,顾珩却吐了血。
她一时慌了。
连忙做了个养命的沐浴包。
总算等到他呼吸顺畅了,病情也算稳了下来。
门外传来动静,叮叮咚咚的脚步声靠近,接着暗室突然亮了。
贤王一脸怒气的走进来。
在外头见不到顾珩,反而见了一滩血,此刻珩儿躺在浴桶内毫无动静,心中顿时一凉,拔出侍卫的长剑,刺过去!
“妖妇!”
姜芷惜哪见过这阵仗,一时吓得杵在原地。
几乎同时,浴桶内伸出大手揽上她的腰肢,将她抱进了水里。
“珩儿?”贤王微愣,连忙收回手。
“父王,我没事。”顾珩将女人护在身前,抬手取过帕子,盖在女子的身上。
暗室的人悉数退了干净,屋子里只留下二人。
姜芷惜保持着被他抱进水里的动作,迟迟未回神,刚才贤王是真的要杀他,贤王是征战老将,就算老了,身上杀气依旧在,刚才,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父王已经走了。”顾珩轻轻拍了她的后背,嗤笑道。
姜芷惜听着头顶的声音,缓过神,才发现此刻她是趴在顾珩的身上,丰腴的抵在顾珩的胸前,手圈在顾珩的腰间,亲密至极。
她用手撑在顾珩的胸前起身,爬出了木桶,走到屏风后更衣。
顾珩目光在她胸前略过,扬起了嘴角,“今日本世子晕倒,乃迷情散所致。”
姜芷惜一愣,手中的腰带顿住,问道,“你是中毒引起的心疾,难道御医看不出来?”
“若是看出来,怎会轮到你来邀功。”顾珩动了动手,那些被压制的力气,似乎慢慢的回笼。
“好,我答应你,不说出去,不过,我给你治病,你是不是也要付诊金。”姜芷惜换上干爽的衣物,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走出来。
“你要多少?”顾珩看着她毫无顾忌的动作,眼神玩味。
姜芷惜走到木桶边,很是认真道,“诊金万两,休书一封!”
“休书?”顾珩眼神探究,望着眼前这张小脸,她知不知道休书意味着什么?
“是,休书。”姜芷惜肯定了一遍,治好了顾珩的病,杀了凶手,她也可以自由了。
“诊金十万两,至于休书,以后再说.....”顾珩垂眸,身子后靠。
武安侯送他过来就是为了两家结盟,休书?....或许到时候用不着休书了。
大事一成,所有的事情都会翻过去。
姜芷惜不愿,双手抱在胸前,“你不答应,那我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