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堂。
柳氏哭哭啼啼的坐在一旁,今日婆子来报,言语之间都是姜芷惜要夺嫡长女的位置,她岂能坐以待毙。
知秋跪在地上,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唯独避开了重点。
药童一同跪在地上。
姜芷惜坐在板凳上,等着武安侯发话。
“老太爷,雪儿还在躺着,罪魁祸首却坐在屋子里,吃吃喝喝,成何体统。”柳夫人擦拭着泪珠。
“世子妃,你有什么说的?”武安侯微微抬眸,强忍着冲动。
雪儿有什么闪失,他定不能容忍!
“我若是说,这婢女在胡说八道呢?”姜芷惜语气微扬,歪了歪脖颈,轻笑道。
“婢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假话,听凭处置,何况,小姐待我不薄,我怎么会延误小姐的病情,胡诌乱编。”知秋紧张了,世子妃怎可如此颠倒黑白。
“胡闹!”武安侯大声呵斥,“世子妃,人命关天,岂能如此儿戏,那瓶内是何物?!”
姜芷惜脸色一收,“知秋,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们小姐不是在祠堂受罚吗?”
知秋面露难色,支支吾吾,“是,小姐,小姐忽的改变主意,才去的药房。”
“是吗?所以家法就是个摆设?”姜芷惜冷笑。
“你想说什么说便是,雪儿性命堪忧,你竟然还在纠结家法!现在的重点,是你的瓶罐里装的什么药粉!”柳夫人嚣张的站起来。
“你们在栽赃陷害于我,还想要我承认,你们安得什么心!”姜芷惜冷笑。
武安侯语气嘶哑,“世子妃,知秋说初雪是闻了你的手里的瓶罐,才晕倒,此事药童已经作证,你还想狡辩什么?”
“阿爷,请您问清楚,是我逼迫她闻的吗?”姜芷惜看向知秋。
“知秋,你说!”武安侯发话。
“是...是小姐争吵间,不小心闻到的。”知秋支支吾吾道。
“知秋,你若是不说实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当时是什么样的场景,你若是原原本本的说清楚,或许我还能记起里面装的是什么!”姜芷惜道。
知秋存疑了片刻,柳氏急促道,“现在雪儿性命攸关,你快说!”
“是小姐抢走了世子夫人手里的东西,好奇便闻了闻,然后晕倒了。”知秋低声道。
“简直是胡闹!”武安侯气的吹胡子瞪眼。
“好了,事实已经说清楚了,你还不快把瓶子里药粉说清楚!”柳氏往前走了一步,紧张道。
姜芷惜沉吟片刻,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今日被你们闹腾,我忘了。”
“你忘了!!!”柳氏歇斯底里,上前一巴掌往姜芷惜脸上拍去。
姜芷昔在那之前,早已经察觉,直接把手里的茶盏扔了出去。
“啊!”
柳氏打人不成,反被烫了手,“乡野丫头,你竟敢对我动手!”
“哼,我乡野丫头?!若不是你们,我会嫁入王府,与娘亲分离,若不是你们,我现在还是清白的女子,若不是你们,我此时此刻应该在我应该闲看云舒,潇洒自在,许个郎君,过着你耕我织的日子,而不是受你们欺负!”姜芷昔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今日,是你女儿要撞上来,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