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你闹到衙门去。”顾珩收起手边的药膏。
“你怎知我会闹到衙门?”姜芷惜狐疑道。
他就算有诸葛亮一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不会算到她会怎么做啊。
“因为你的性子。”顾珩起身,把膏药放回柜子,走到幔帐边上,“起来用膳。”
“我的性子怎么了?昨日我本想息事宁人,是因为你故意给了我假银票,我才想着,你又在出什么馊主意,这才去的。”姜芷惜下了卧榻,取过披肩,跟在他身后道。
“所以,夫人聪慧,我不担心夫人做不好。”顾珩坐下来,取过碗筷,递给她。
“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什么,一桩旧案,许久没人查了,一个钩子而已,后面的金山银山,马上就要被你扯出来了。”顾珩眼眸微眯。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我去做,因为我是世子妃,也是武安侯的嫡长孙女,不管如何,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她不敢动我?”姜芷惜猜测。
“夫人猜错了。”顾珩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内。
“那是为何?”姜芷惜推开碗。
“就是因为你是世子妃,你是武安侯的嫡长孙女,所以,那个人才会对你下手,毕竟,要你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到时候追查下来,费时费力。”顾珩语气轻缓。
“你查到害我之人了?”姜芷惜凑上前,激动的拉着顾珩的袖子。
顾珩垂眸,定定的看了她片刻,她在乎的事果就如此激动。
“还没有结果,时间太长,大婚之日,重新布置了新房,人手太多,不好查证。”顾珩垂眸的将她的手,拨弄到桌前,“用膳。”
“为何要重新布置?”姜芷惜失望的喝了一口汤。
顾珩垂眸,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侯府换了新娘子,他命人撤了布置,想退婚,后来,想戏弄一番侯府,便遇见了她。
幸亏当时脑子一热,迎她入府。
否则......
顾珩手轻轻擦拭着她嘴角的汤汁,女子神情微变,恼怒道,“我自己来。”
她还是很抗拒,甚至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最近一段时间,我没时间陪你在府中,你若是烦闷,出去走走,在你的 装匣最下层,有机关,里面有银票。”
接下来几日,京都的大事一件接着一件,他或许没有多少时间了。
“嗯?”姜芷惜抬眸,狐疑的看向顾珩,他还想再玩一次?
顾珩眸光一紧,她又要生气了。
“你什么时候在我的装匣里做了手脚。”姜芷惜眼睛一眯。
“夫人自带的匣子,自己不知?”姜芷惜回忆了一番原主的记忆,这个匣子好像是初来时,姜初雪自己从房里拿了自己用过的匣子,说是乡下来的没见识,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就打发了她一个旧匣子。
“你为何不给我银票,要放我匣子里去?”姜芷惜纳闷。
顾珩微微掩饰了一番,当初她被关进柴房,暗卫搜出来的银票,这银票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