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内。
“北衙是瞿大人办案,捉拿制造假银票嫌疑犯!!”北衙大统领在门口大喊,“今日王府宴请,郡主及笄,瞿大人特派乐部,礼部侍郎,前来祝贺,各位稍安勿躁,本衙门带走嫌人,立刻撤!”
“今日是怎么了?”宾客内有人交头接耳,难不成又是王府?
“太子殿下,请!”北衙大统领走到太子面前,拱手请到。
“你什么意思?太子殿下也是你能带走的?”南衙大统领走过来,怒斥道。
北衙的人一听,直接抽出刀子,做备战的姿态。
“北衙只听令于陛下!但是此事牵涉太广,陛下抱恙,姚相避嫌,经北衙查证,太子有背后授意指使之意,我司上报宗正少卿协助查案,证据摆在北衙卷宗内,南衙无能,京都的案件都挪在我们北衙,我们的时间,一天当做两天用,耽搁不起!!太子殿下,请~!”北统领一声震呵,传入席面,震的人心顿时都安静下来。
“你们北衙的人,凭什么请的动孤?”太子语气高昂。
“宗正少卿已经在北衙等候,此事关乎宗族颜面,若是太子殿下不走,明日朝堂之上,宗正少卿上奏,众官讨论此事,太子殿下当如何?”北衙大统领说完,打开手中的折子,“太子殿下是要在下宣读捉拿文牒?”
太子甩下袖子,沉着脸走了出去。
姜芷惜见着太子走了,两拨侍卫也撤了出去,里面的宾客似乎又热闹起来,顾珩走出来,见着她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她急忙提着裙摆跑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顾珩把她往怀里一带,按着她的脸贴在胸口,无视她的话,“你方才是不是傻,怎么能与带刀说道理?”
“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姜芷惜抬眸。
“太子与银票造假的案件有关,已经带走了。”顾珩捏了捏她的脸颊道。
“银票造假?”姜芷惜心里突突直跳,垂眸走到一旁,随即看向顾珩,“这背后的一切都是你推动的?”
“夫人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北衙的人,清廉正直,是瞿大人的功劳。”顾珩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你在怕什么?”
“银票造假,是我引起的,银票是你给的,不是你又是谁?”姜芷惜看着顾珩眼眸似深渊,她根本就猜不透。
“走,宴席现在才是正开始。”顾珩温和笑道。
姜芷惜没有继续说下去,顾珩藏得这么深,根本就不想被别人发现。
回到宴席上,武安侯的脸色不太好,更不好的是姜初雪。
顾珩早就与公子哥们吃酒去了。
姜芷惜听着阿爷与王爷之间的交谈,明白了今日的惊险,无心用膳,便往园子里走。
今日太子之事,阿爷心里应该不好受吧,毕竟太子被查,拖累的还有武安侯府。
最让她烦闷的是那二十万两白银,她那日在船上喝汤,听的真真切切,顾珩确实捞起了二十万了,其中十万两已经给了王妃。
忽的一婢女冲过来,把酒水洒在她裙摆上。
“世子妃,饶命!!!”婢女连忙跪下。
“怎的如此不小心,若是世子妃有什么闪失,你吃罪的起吗!”翠珠呵斥道。
“没事,我去换一件就好了。”姜芷惜看了一下,还好撒的不多。
此地距离曲幽居一炷香的时间,走过去换,怕是来回折腾许久。
“世子妃,前面屋子,给宾客准备了更衣,换洗的用具和衣裳,可否挪步,婢女进去擦拭可好?”婢女匍匐在地上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