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被带去空荡的大殿,里面两把凤椅。
其中一把上面,坐着一位老妇人,一身华服,眼神带着祥和,透过眼神,还是能看出年轻时候的凌厉。
老妇人手里捏着佛珠,头上的朱钗虽然只是一根玉簪,也是价值连城的清澈透亮。
只是太后的神色,已经是油尽灯枯之象。
“见过太后。”
姜芷惜行叩拜大礼。
成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太后娘娘,行礼自然要隆重。
“起来吧,赐座。”太后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很是满意,眼神透亮,灵台清明,一片明朗之像。
“多谢太后娘娘。”
“今日召见,可知为何?”太后眸光轻眯,手里的佛珠依旧未停下。
“回太后娘娘,宫人说太子妃滑胎了,此事谣言都说与妾身有关。”姜芷惜谨慎端正着坐着,平时见皇后,她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今日少了两分警惕。
“话说的是没错,昨日你已经的了消息,听说,这对耳环是你的?”太后挥手,背后的女子戴着一对耳环出现。
“是。”姜芷惜看后,低声应道。
“里面放了什么?”太后拿起一只耳环,仔细的研究,里面确实是镂空的,细细的粉末藏进去,除非是烈性的药,否则不至于滑胎。
“都是安胎的,里面残留不少药粉,可以查证。”姜芷惜眉心微蹙,这耳环不应该是在武安侯府吗?
为何在太后手里。
太后轻轻一笑,“和世子处的可好?”
“回太后娘娘,相敬如宾,琴瑟和合。”姜芷惜愣了一下,刚才不是在问病情吗,怎么现在又问起家事了。
“我听说,世子昨日在外头吃花酒,这事你不管管?”太后放下耳环,示意边上的人退下。
“世子对妾身不薄,至今还未纳妾,是妾身的不是。”姜芷惜起身,在太后娘娘面前跪下。
太后起身,缓缓的走到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手,“今日,哀家也只是随口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哀家不掺和,好好过日子。这世子性子是什么样,哀家也有所耳闻。”
姜芷惜心里一惊,方才太后娘娘说到世子两字的时候,狠狠地捏紧了自己的手腕。
太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眸对视一眼太后,又赶紧低下了头。
“太子妃现在可好?”
“已经止血了,性命无大碍。”
两人寒暄了几句,外头缓缓的走出一妇人,珠光宝气,层峦叠嶂的贵气堆积在头上。
姜芷惜急忙又跪下。
“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径直的走向太后身边,雍容华贵的坐下来,“母后,方才本宫已经问清楚了,此事跟世子妃脱不了干系。”
太后一脸仁慈,“哀家也问了,这耳坠就是世子妃的,世子妃说,耳坠内放的只是安胎之物。”
“此事已经坐实,太后娘娘准备如何处置?”皇后目光凌厉,轻笑着的盯着底下跪着的女子。
“哀家早已经不在后宫,这后宫之事,皇后自行定夺。”太后娘娘轻轻闭上眼,转动佛珠,开始念经起来。
皇后斜了太后一眼,神色嫌弃,语气尖锐调缓,“世子妃,今日召见你来,想必已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