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
紫竹居。
姜芷惜坐在一旁内心头颤颤的吃茶。
顾珩的想法有点歪门邪道........
此时此刻。
那已经被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十皇子。
正跟着传言中的“大舅子”出现在紫竹居内。
“这小子是我长孙在乡下留下的遗腹子?”武安侯眉心拧成了一团。
贤王这老狐狸,是想拖自己下水!
十皇子才消失一个月,他府门口便送来了一位长玄孙,瞧这脸色应该是做好十拿九稳的把握。
眸光看了四丫头,看她的神情,她应该不知情。
“是,此事姜老爷应该可以作证,舍妹曾与你家长子有婚约,姜家长子在县城上私塾,住的也是我家的屋子,两人曾珠胎暗结,只是舍妹感恶疾去世,这才有了遗腹子。”
“既然有了遗腹子,为何不上门说清楚?”崔氏走到孩童面前,左右瞧来瞧去。
“夫人,当时令郎未曾有婚配,倘若因此事耽搁,舍妹在地下定会不安,当时我们家也算殷实,养个小儿不成问题的,况且,遗腹子,这种事,传出去对他实在是不好。”“小舅子”拱手道。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现在千里迢迢的将他送到京都来?”武安侯摸着佛珠,打心里不认这个冒出来的长玄孙。
“回侯爷,此事若是在县里传开,恐怕寝食难安,听说他爹在京都,为了弘儿的前途着想,我们这才将孩儿送过来,我们自然是不舍的,就算是送过来,也得看看二老和他爹的态度,倘若不行,我们带回去继续养着。”“小舅子”说完,对着姜老爷拱手。
“姜老爷,此事您怎么看?”
姜羡知跪在爹面前,“爹,此事确有其事,当时与亲家定亲,犬子在亲家住了两年,后来那娃娃生了寒疾,拖了一年便去世了,这才离开了亲家的府邸。”
崔氏仔细瞧了之后,低声自言自语,“安公子,这些年苦了你们,弘儿我们自然是认的,还请多留些日子。”
“如今小公子送到了,不知姜兄可在?”“小舅子”低声问道。
“哦,他已经去长平郡上任,三五个月暂时是回不来了。”姜芷惜起身回道。
顾珩啊,顾珩,你竟然做了这出戏。
老天爷给了你如此好看的一张脸,竟然还附送这么多心眼子,啧啧........
“这?”“小舅子”犯难,急忙又拱手,“此事还是等姜兄的消息,他这个做爹爹的不在,此事我还需要再斟酌。”
姜芷惜眸光看向爹,爹娘连滚带骗的哄骗阿爷。
顾珩,真是太小看你了。
阿爷接不接纳这小子,不在于小子怎么样,在于爹爹的反应。
“你是我姑姑!”
稚嫩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你说什么?”武安侯手心一颤,方才安稳转动的佛珠,倏地停下来。
“她是我姑姑,我娘有她和爹的画像,我见过。”稚嫩的孩童手指向姜芷惜。
姜芷惜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孩童小胖手放下手里的匣子,蹲下来打开,里面是已经盘了一两年的桃木武器,武器下面放置油纸,孩童打开油纸,露出了一幅画。
“这个是你,这个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