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回来的时候,武安侯府的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你怎么能去烧纸钱,哎呦,我的老天爷啊!”卢氏坐立不安,这可是闯了大祸了。
“不就是烧了点纸钱嘛,三婶怕什么!”姜芷惜跪在地毯上,不肯认错。
“那是纸钱嘛?你一烧,所有人都知道瑢王,瑢王没了,没了!!”姜柏朝也跪下了,朝着东边磕头,“保佑我武安侯府不要被迁怒。”
“还要老太爷现在躺着,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被老太爷知道了,你呀,你就等着被罚吧。”卢氏看着姜芷惜也无可奈何。
“三婶,人都死了,你们还求什么,我好歹还是他娶过门又休了的夫人,又没错。”姜芷惜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哟,我的祖宗......你快起来!”姜柏朝看着她自弃的模样,心里一顿着急。
“娘啊,姐姐一撒,边上陆陆续续的就都在撒钱了,你看那姚家的,撒的比姐姐还快呢!”姜轻语在屏风后探出头。
“你别不学好!进去!想挨板子了!”卢氏起身,走进内室教育起了自家女儿。
“哎呀,我错了!”姜轻语一边跑,一边求饶。
屋子里闹成了一团。
翌日,姜芷惜从祠堂回到紫竹居,看着顾瑢璟用过的物件被堆放在了一角。
忽的想起那些药材,还装在罐子里,并未熬煮。
与其想起那些伤心的过往,还不如就此忘掉,姜芷惜走到柜子边上,把那些珍贵的药材都装了进去。
翠珠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了些许的想法。
“小姐,姑爷走了,恐怕再也没有人能护我们了。”翠珠叹气。
“什么意思?”姜芷惜回头。
“往日武安侯府的人都欺负老爷,都是姑爷在帮衬,后来小姐在外被人欺负,也是姑爷,就连少爷中榜,也是姑爷找着,不然早被二房的做了手脚,就连我,若是不姑爷,我早就没命了,小姐,咱们以后怎么办?”翠珠双眼无神的坐下来。
“他这么有能耐?”姜芷惜又把那些罐子抱了回来。
“小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对小姐如此细心的人了。”翠珠见小姐改变了主意,心里微微放下了一些。
“既然是如此,我便喝了,免得他梦里来缠我。”姜芷惜把药罐子放下来,准备端去了药房。
崔氏忽的走进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娘知道你心疼,说出来,会好受些。”
“娘,我没事啊。”姜芷惜放下罐子,请娘坐下,倒了一杯茶。
崔氏神情紧张的看着她,“娘都听说了。”
“我知道,瑢王殿下落水了嘛。”姜芷惜也倒了一杯茶,坐下来,安慰着娘亲。
“你真没事?”崔氏看着她神情平静,想了想,上次瑢王订婚后的两个月来,她都没说话,应该是放下了。
“娘啊,那都是过去的事啦,人都要往前看,现在最终要的是兄长......”
兄长?
姜芷惜一蹦三尺高,“完了,完了,完了。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兄长在给顾瑢璟办事,诶哦是顾瑢璟死了,那接下来,兄长怎么办?
那三十万两是顾瑢璟给的,他若是不去追回,岂不是白花花的打水漂了,若是有人找她要那三十万两,她去哪里找。
“怎么了?”崔氏紧张的问。
“娘,没事,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会。”
接下来几日,姜芷惜蹲守在河岸边,看着白纸漫天飞舞,她想去问问元青,那些事怎么办?可元青日日落在河里,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他。